尚清訖俯身道:「說的應該就是我們四個了。」
老真人問:「那你想做觀主嗎?」
尚清訖:「不想。」
老真人問:「真話?」
尚清訖:「累。」
老真人點了點頭,看向另外三個大禮教,其中一個開口道:「他都不嫌累,我更嫌累。」
老真人道:「外邊的人不瞭解你們,就是因為你們太懶散了。」
他說:「我帶清訖去雲州,給那幾百個孩子一個交代,你們三個也各自出去做點什麼吧,至於該做什麼,你們再懶散也該知道是什麼。」
那三位大禮教神官同時俯身:「弟子遵命。」
弟子們都嚇著了,這件事,比掌教真人帶回來一長串人頭還嚇人。
從有上陽宮以來的這千年歷史之中,就沒有過四位大禮教神官一同離開奉玉觀的先例。
哪怕是當年朝心宗在雲州鬧成了那樣,朝廷都不得不調派兵馬圍剿的情況下,奉玉觀也只是派出了一位大禮教。
四位大禮教離開奉玉觀去做些什麼,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明面上。
可四位大禮教回來的時候,這江湖一定會老實起來,因為不老實的必然都沒了。
「我懶散,你們也懶散,其實不好。」
老真人道:「外邊的人都覺得我們太懶散,所以欺負到家門口,他們又不敢和我們這些老傢伙找事,只好去欺負我上陽宮的孩子們。」
「孩子們的命,比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命要金貴你們每一個都如此。」
老真人一擺手:「去吧,給孩子們撐個腰,幾百個孩子委屈巴巴的死了,今日上陽,替他們向整個江湖要個交代。」
「是!」
四位大禮教神官同時應了一聲。
僅僅是半個月之後,予心觀就得到了這個訊息。
於是在得到這訊息的當日,予心觀就對外宣佈了一件事。
自即日起,予心觀將調派所有二代和三代弟子重出江湖。
已經有太多年不在江湖行走的予心觀弟子,要與上陽宮一起,追查天水崖的案子。
所有與此案有牽連的人,皆為予心觀死仇。
沒幾日後,比予心觀還要低調許多的惜聲寺也對外宣佈了一件事。
惜聲寺因為最近感知到了江湖戾氣太重,將派出十位天下行走,宣揚佛法,慈悲度人。
和予心觀派出數百位弟子不同,惜聲寺只派出十個人。
可是江湖上的人們還沒忘記呢,惜聲寺戒律堂裡一共就只有十位大和尚可行金剛之怒。
這樣的十位大和尚行走江湖,真的是去慈悲度人的?
度人可能是真的度人,慈悲不慈悲的,那就沒人能看得到了。
歌陵城。
才剛剛趕到歌陵的大雪山天鑑亭大供奉月姨,在得知訊息後臉色都變了。
「派人回去,立刻派人回去。」
月姨嗓音都不知不覺沙啞了起來,說話的時候,好像太陽穴都在一下一下的跳。
「請亭主嚴查,天水崖的事可否與本門弟子有關,若有,請亭主立刻下令把人清理乾淨,絕對不能有任何把柄被上陽宮的人抓住。」
她這次是真的慌了。
老真人親自出歌陵,可以去雲州,當然也可以去大雪山。
一個辛言缺已經讓天鑑亭顏面掃地,若是這件事真和天鑑亭有關,老真人就絕不只是會讓大雪山雪崩一次。
天鑑亭的人再自傲,也知道這江
湖是誰的。
她吩咐完之後又立刻搖頭:「不必了,我親自回去。」
她可是才來。
辛言缺去了一趟大雪山,雖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