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世人敬畏的紅逐漸退去,從江山中退去,也從陸暖的眼睛裡退去。
他緩步走到向問臻的屍體旁邊,看著這個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傢伙,眼神裡有些厭惡。
“你糟蹋了我一刀。”
他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過來了數十名斗笠刀客,速度奇快。
他們像是黑色的電芒一樣,瞬息而至,到了陸暖身邊後又戛然而止。
所有人俯身。
“上尊!”
在這些斗笠刀客之中,就包括隋輕去。
隋輕去俯身問:“上尊,花憐花退走的很快,我們沒能跟上。”
陸暖微微點頭。
“他的實力遠比你們要強的多,就算你們合力上去,也不是他對手。”
隋輕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上尊,花憐花看到了上尊出手,上尊的身份怕是”
陸暖道:“你們真以為,掌教真人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不是他知道我是誰,且知道我與上陽並不是敵人,不然的話,他有怎麼會許我活到這麼老”
他很老了,遠比別人以為的要老,他可是上一代掌教真人在雲遊半路上所收下的弟子。
他和掌教真人是一個輩分,他在上陽宮裡的時間,比起當今掌教真人一點都不少。
“也無妨。”
陸暖道:“既然花憐花看到了,料來不久之後就會醒悟我的身份,他也就不敢再隨意去招惹林葉。”
他轉身往回走。
“隨我去北亭山,我大概已經知道所謂北木聯盟的所在,你們隨我去蕩平妖邪。”
“是!”
所有斗笠刀客都應了一聲。
陸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著終究是年紀大了。
殺向問臻那一刀,原本是留著給掌教真人的。
作為習武之人,誰沒有好勝之心?
掌教真人已經做了一輩子的天下第一,陸暖想著,自己臨死之前怎麼也要試一試,這天下第一到底有多強。
然而他一刀殺了向問臻之後就明白,他老了,這蓄力一刀也沒資格去挑戰掌教真人了。
那一刀,註定了是天下第二。
“輕去。”
“弟子在。”
“看到我那一刀了嗎?”
“弟子看到了。”
“記住了多少?”
“一半。”
陸暖聽到這兩個字,微微點頭:“很好,你能記住一半已經很了不起,畢竟當初我教劉疾弓練這一刀的時候,他第一次也只記住了六成。”
“上尊。”
隋輕去問:“上尊這一刀,其實不該用。”
陸暖笑道:“用了就用了,我年紀太大,能殺幾個是幾個,花憐花太過小心,我今日本想殺他”
“這一刀,我分一半出去,只留了一半,還能殺上陽一位大禮教,我足以自傲。”
隋輕去聽到他說留了一半的時候,眼神一亮。
因為他知道,那一半在哪兒。
“你們都還需記住。”
陸暖大聲說道:“你們手裡的刀如何用是我教你們的,永遠都不可向自己兄弟拔刀。”
“是!”
所有斗笠刀客整齊答應。
陸暖道:“我前老掌教一個人情,今日替他除掉上陽叛逆,算是還了”
說到這,他看向隋輕去:“你們都是他兄長,兄長要有兄長的樣子。”
“既然,生有同仇,便前赴後繼。”
【我知道最近寫的錯別字多,還不好看,我也知道好好休息幾天應該比這樣撐著寫要好,但我還是覺得,能堅持不斷更的意義不僅僅是職業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