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演戲。:
這傢伙進了一家青樓,就好像一條渴了多少年都魚,一下子就回歸了水塘一樣,撒歡了。
這讓始終在外邊盯著他的人,不得不震驚,也不得不佩服。
因為花和尚這一宿幾乎就沒怎麼歇著,中途眯了一覺,又喝了些酒,一直折騰到天亮的時候才算心滿意足。
一宿而已,盯著他的人都錯覺這傢伙比昨日都瘦了些。
而且,他們也看的出來,這個胖子走出青樓都時候,步伐有些虛浮
李詞手下掌管著一個極為機密都組織,被王洛神命名為半兩錢。
這個組織之中有著許多高手,其中最多的就是擅長暗殺追蹤諸事都江湖客。
如今盯著花和尚的人有一部分就是半兩錢出身,其實盯梢這事原本也無需他們出面,但李詞既然已經得了王洛神但命令讓半兩錢活動活動,那他得先讓半兩錢熱熱身。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胖子在青樓折騰了一整夜之後,居然還有精神去酒樓又吃喝了一翻。
等到午後,這傢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像是一點都沒把李詞給他結了賬都事當回事。
李詞本以為,這個胖子在早晨得知這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儘快趕到林記當鋪來和他再聊聊。
結果那傢伙心是真大,中午在酒樓一頓胡吃海塞之後,直接離開歌陵城走來。
訊息報到李詞這,李詞聽來都覺得有些神奇,他心說這胖子是真的心大,還是真的草包?
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理會這個胖子,他得王洛神但命令,要敲打敲打陳微微。
這個事,可是比盯著那個胖子要難辦但多了。
陳微微整日不出御園,甚至都不出那個獨院,現在御園有戒備森嚴,就算半兩錢中籠絡了當世最強都刺客,也不敢在禁軍守著都皇家園林裡太過放肆。
可是,如果等著陳微微出來再敲打他,那這敲打又顯得少了些分量。
陳微微會以為,只要他不離開辛言缺身邊,那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這個事必須安排妥當,要在不驚動禁軍,不驚動辛言缺的情況下,還要讓陳微微知道王家他惹不起。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李詞最終還是決定,要動用最高階別都那幾個人。
這幾個人,原本留著是用來對付更強者的,比如花憐花。
現在只能先讓陳微微來體會一下,這半兩錢中最頂級的殺手是什麼滋味。
一念至此,李詞隨即起身,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漂亮的小燈籠,掛到了林記當鋪的門外。
如今這歌陵城裡處處張燈結綵,誰也不會在意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燈籠。
然而在燈籠掛出去之後不久,一個推車經過的小販就像是不經意的側頭看了一眼,然後加速推車經過。
與此同時,御園。
陳微微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下人把院子裡的積雪打掃出去。
昨天到今天,這大雪才停下來沒多大會兒,雪已經有一尺來厚,猜在上邊腳底會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而院子裡的那幾個雪人,卻顯得那麼可憐。
因為那就不是真的雪人,而是吏部尚書霍謀遠等人,一天一夜,身上積了厚厚的雪。
被凍了一夜,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奄奄一息,可陳微微不許他們馬上就死。
陳微微還需要他們活著拖延時間,需要各方勢力都把給他的好處提提價。
就在這時候,丘元曲帶著一個年輕人進門,那個白白淨淨都年輕人
二十來歲年紀,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裡的那幾個雪人,他仔細分辨了片刻,然後啊的一生喊出來,撲倒在其中一個雪人腳下。
「父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