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小太監,應該已是嚇壞了,又不敢叫出聲,看著就可憐,而辛先生卻很開心,笑的合不攏嘴。
站在辛先生一側的古秀今,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看。
畢竟那飛著的是他的手下,而且顯然那小太監是真的要嚇死了。
然而讓古秀今更不滿的,不是他手下人被當成了玩物,而是作為監國親王,辛言缺的這種行為,已經露出來昏君之相。
“殿下?”
寧未末到近前,輕輕叫了一聲。
辛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是你啊,你看我新做的這個風箏怎麼樣。”
寧未末笑道:“看著就好玩,臣看著都心裡癢癢,這世上的人,誰還能抗拒的了想飛的慾望?殿下,要不然把那個小太監放下來,換臣上去試試吧,臣不懂修行,不通武藝,一直都羨慕修行者可以飛來飛去。”
辛先生看了他一眼:“你?你怎麼行,這般天氣,上邊風大,你還不凍死。”
寧未末道:“殿下,可臣真的想試試。”
辛先生想了想,搖頭:“算了吧,你這人就是掃興。”
說完慢慢的收線把那個小太監放了下來,那小太監落地的時候,顫抖的根本就停不下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得,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
辛先生看向古秀今道:“這個傢伙有點意思,害怕但不喊不叫,我喜歡,賞給他一百兩銀子。”
古秀今俯身:“臣替他謝殿下賞賜。”
辛先生把風箏隨手丟在一邊,一邊往回走一邊問寧未末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要緊事?”
寧未末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回道:“是奉辦處那邊吵了起來,吵的翻天覆地,臣覺得有些受不了,所以來殿下這邊躲躲清淨。”
辛先生問:“為何吵起來?”
寧未末隨即把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沒有新增絲毫的個人情緒,只是把兩撥人的看法告訴了辛先生,不添油加醋,也不偏向任何一方。
辛先生聽完後點了點頭,然後問寧未末:“那你呢,你是首輔大臣,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辦?”
寧未末道:“臣以為,此事都在殿下籌謀之中,殿下定然早有安排。”
辛先生呸了一聲後說道:“陛下早就說過,要說會說話就得看寧未末,我今天算是看到了一些,你果然是個會拍馬屁的。”
寧未末道:“拍馬屁,也是為臣者的本分事,且是能排進前三的本分事。”
辛先生問:“那另外兩件事是什麼?”
寧未末回答:“忠於君,知道如何奉君行事,忠於臣,知道何為臣綱不可僭越。”
辛先生笑了笑:“果然會說話。”
他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這個案子我既然交給了陳微微,那自然要等著他的結案陳詞遞上來,我才能說到底怎麼辦。”
寧未末道:“確實如此,不能事情到了一半,就急於決定怎麼處置。”
辛先生道:“其實你是想問問我,陳微微這個人,用他辦案,到底合適不合適?”
寧未末道:“臣不敢,臣從未有過如此心思,殿下選的人,不可能錯。”
辛先生撇嘴:“馬屁拍多了,也不好。”
寧未末道:“臣這話不是馬屁,是臣的肺腑之言,陛下臨行之前應該和殿下有過交代,殿下用陳微微這事,陛下也必然知情,不然的話,陛下就算離開歌陵城了,也會著人回來問問。”
辛先生道:“原來你拍的是陛下的馬屁。”
寧未末道:“都拍,都拍的。”
辛先生忍不住又笑了笑,以前和寧未末接觸不多,現在才明白,陛下用寧未末的樂趣是什麼。
他回頭看了寧未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