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玉海疆大概百里遠的一座很小的海島上,稽尚盤膝坐在此地,眉頭緊皺,也不知是在思考什麼。
良久之後,一艘飛舟在小島上降落下來,從飛舟上走下幾個身穿白袍的符師,在符師會中地位頗高。
其中一個是符師會一品大符師,三位二品符師。
到近前後,死人整齊的俯身行禮,態度格外的虔誠謙卑,甚至還有幾分恐懼。
“會長大人。”
那名一品大符師小心翼翼的說道:“咱們的水師已經退後數十里,陛下果然投降了。”
稽尚並沒有回應,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會長大人”
一品大符師更為小心的問道:“如今軍心渙散,再攻打大玉怕是已難成行,咱們,咱們是不是要回藍澤?”
稽尚看了他一眼後說道:“你不必擔憂,一切都還在我掌控之內。”
聽他這樣說,那幾人明顯都鬆了口氣,但是眼神裡的擔憂,還是沒有完全消散。
之前他們也都親眼目睹了那個玉人修士飛身而上,三層天的雷劫竟然都不能將其鎮壓。
大玉有這樣的恐怖修士在,他們似乎已經失去攻佔大玉的機會了。
“會長大人。”
一個二品符師壯著膽子問道:“如果我們不回去看看的話,那藍澤可能都會被玉人奪走”
稽尚緩緩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符師會在藍澤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你們誰在藍澤都是家業繁大,嬌妻美妾,家宅田產,這些你們都捨不得。”
二品符師不敢回應,但還是忍不住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符師會在藍澤被尊敬的程度,比之上陽宮在大玉受尊敬的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陽宮好在還有些約束,弟子們也不敢在明面上過於放肆。
符師會的人則不同,哪怕就是符師會中地位最低的人,在藍澤,一樣是被普通人奉若神明。
所以這些人在藍澤都可算是家大業大,而藍澤的女子,也以能嫁給符師為榮,若不能嫁做妻子,便是被養在家裡也是好的。
因為地位過於尊崇,所以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橫行無忌。
符師看中的地產,人,財物,總是會想方設法的搞到手,這種事,藍澤官府一般都不敢過問。
只要不是鬧的太狠了,官府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他們放棄藍澤跑到這裡攻打大玉,本來是覺得能在大玉獲取更多利益才來的。
結果現在大玉沒打下來,藍澤還可能被人偷家。
想想,這種事他們就不能接受。
可是迫於稽尚的威壓,他們能這樣壯著膽子旁敲側擊的問問,就已經算是膽大包天了,若不是因為家裡產業巨大他們可能問都不敢問。
稽尚見那二品符師點頭,微笑著說道:“我最喜歡誠實的人,最起碼有什麼事都會說出來,不像某些人明明是自己想問,卻還要找一個人來替他問問。”
說這句話的時候,稽尚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位一品大符師。
這位一品大符師,在符師會諸位一品符師之中地位最高,僅次於符師會的副會長,名為守元先生。
地閣先生也是一品大符師,但在符師會中地位比守元要低的多了。
原本守元之上還有個實力強大的副會長,誰教副會長被會長大人委以重任了呢。
此時聽到稽尚所言,守元只能是把頭低下去不敢對視。
稽尚走到那位二品符師身邊,攬著他的肩膀邊走便說道:“誠實的人總是會得到青睞,不過誠實的人總是會受到傷害。”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位二品符師的臉色突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