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珞衫,這名字多好。
“你是從歌陵城來的?”
丁珞衫問。
聶無羈道:“你不禮貌。”
又是這句?
丁珞衫道:“如果我不是還想從你這無恥之徒嘴裡得到什麼東西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在本宗面前放肆的人,死的太多了。”
聶無羈:“什麼嘴?”
丁珞衫一愣。
見丁珞衫反應不及,聶無羈很認真的又問了一遍:“哪個嘴?”
丁珞衫就算是再不靈光也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在褻瀆她。
長劍出鞘一半。
“等下。”
聶無羈指了指外邊:“你能不能先出去,容我把衣服穿上再說話,我看的出來,你確實只是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東西,所以衣服還是要穿的。”
“死!”
丁珞衫柳眉倒豎,長劍抽出來已有三分之二。
武嶽境近乎巔峰,差不多僅次於賦神境的實力,讓她有著對這時間九成以上的人隨意碾壓的自信,以及無情。
“你不禮貌。”
聶無羈第三次說出這句話,然後邁步從大木桶裡走了出來。
丁珞衫臉色一變,羞憤轉頭,那已經出了三分之二的劍,再次止住。
倒也不是她心善更不是因為害羞,她是抽不出。
聶無羈伸手把浴袍拿過來穿好,隨意的把束帶挽了個結,但他好像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待客,他往四周看了看,邁步過去搬了個凳子回來。
丁珞衫怒極,長劍沛然出鞘。
出的來,是因為讓她出。
在這一刻,房間裡的氣溫都瞬間低了不少,那原本熱氣騰騰的水,好像凍住了。
聶無羈搬著凳子說:“我這個人很隨和,你不必總想打打殺殺的來讓我屈服。”
他坐下,看著丁珞衫的眼睛真的很隨和的說了一句。
“你跪下說。”
砰地一聲。
丁珞衫腳下的地面碎裂,她雙腳下沉,那把明明已經出鞘的長劍,卻像是自己掌握了主動似的正在一寸一寸歸鞘。
丁珞衫一邊要對抗巨大的壓力,一邊還要對抗她那把不在聽話的長劍。
兩邊都對抗不了。
長劍刷的一聲入鞘,撞擊的力度極大,歸洞的時候劍柄和劍鞘還夾了她虎口一下,已有血跡,歸洞見紅。
下一息,丁珞衫實在扛不住巨大的威壓,如果不跪下去的話,她的腿一定會寸寸斷開。
砰地一聲。
跪了。
聶無羈掩了掩自己的浴袍,畢竟他坐著那個女子跪著,從她那個角度看過來,自己可能會被她佔了便宜。
“武嶽境近巔峰了?”
丁珞衫猛的抬頭怒視聶無羈,眼睛裡已經有些血絲。
“女人總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卻沒有一點保護自己的意識,你這樣的反應,容易激怒對手,下次要注意。”
聶無羈道:“哪有幾個我這樣隨和的人武嶽境巔峰可以跪著說,你不用覺得委屈,剛入賦神的人,和你一樣。”
這一刻,像是一道炸雷在丁珞衫腦子裡炸了,炸的細碎。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次要處理的一個外鄉人,竟然是賦神境的絕世強者。
這太不合常理了,整個大玉不!整個天下才有幾個賦神境的變態?
“你好像還是不理解我的隨和。”
聶無羈道:“除了我那個好友之外,武嶽境巔峰的人跪著和我說話,我也不是很能接受,當然,我那好友也不知道我現在什麼境界,做好友啊何必執迷於這個。”
他看向丁珞衫:“初入賦神,可壓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