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漢,果然還是靠不住,一頓火鍋就能收買,況且還沒吃上。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招搖鈴聲響起,這鈴聲特殊,天下間只有一個地方的馬車上所掛的招搖鈴,是這個聲音。
車在門口停下來,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少年邁步下車。
他半年前離開武館的時候,被天水崖司禮神官收為弟子,那時候還一身素白。
此時一身藍衣,足以說明他只半年時間,就在天水崖得到了多大的進步,也得到了什麼樣的地位。
陳微微邁步進門吩咐馬車走遠些等,那車伕駕車遠離,他隨即快走幾步。
進門後朝著雷紅柳俯身一拜:“弟子拜見師孃。”
雷紅柳嚇了一跳,連忙回禮:“你現在已是神宮弟子,且且已得神宮真傳,貴為藍袍神官,不該向我行禮,下次可不許這樣,被神宮知道了,對你不好。”
陳微微道:“師孃放心,我單獨出門,車伕又被我支走了。”
雷紅柳搖頭道:“還是要守神宮規矩,不然被你座師知道,大概還是要罰你的。”
陳微微心裡一暖,師孃還是這般為他著想。
說實話,他這一身藍袍,確實讓雷紅柳吃了一驚。
她知陳微微勤奮,在武館中再無一人比他更勤奮,可是她也知陳微微天賦,其實
後來雷紅柳想過,大概是因為自己和嚴洗牛的眼界都不夠高,所以看不出陳微微天賦之強。
此時陳微微已是真傳弟子藍袍神官,她自然更為確定,只是自己沒慧眼。
陳微微和雷紅柳聊了幾句,把帶來的禮物遞給雷紅柳:“師孃,這是神宮裡的滋補藥,弟子特意和座師求來的。”
雷紅柳知東西貴重,想拒絕,可又怕寒了孩子的心,就只好先收下來,想著回頭讓林葉給老陳帶回去。
陳微微側頭看了看林葉,沒有挑釁,也沒有譏諷,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眼神只是一掃而過。
他對雷紅柳說:“林師弟的事,弟子也已聽聞,等忙過了測武大會的事,弟子再去求座師,看看神宮之中,是否有丹藥可醫治他。”
他知道了林葉受了重傷,丹田被毀,所以林葉已經不在他的眼界之內。
雷紅柳岔開話題道:“你不是說過,要隨你座師閉關至少一年麼?怎麼才半年便出關了?”
陳微微俯身道:“弟子隨座師閉關半年,座師見弟子修為增長迅速,覺得弟子可以去測武大會試一試。”
說到這,他又像是無意的看了林葉一眼。
“北野王和城主府要建契兵,座師說,新建之兵,需有神宮派人宣講國法道意,也需嚴苛監督,所以若弟子測武修為已達座師要求,那便可去契兵中做半年的監軍,半年後,自有其他師兄來換。”
畢竟也是才十幾歲的孩子,說這些話的時候,自然是難免得意。
他又為何不能得意?
那些在神宮修行數年的弟子,尚且不脫白袍,他只半年就已是藍袍身份。
他說要去測武大會,待測試達到要求之後才能去做監軍,可實際上,若他不夠這般資格,他座師又怎會讓他出門。
所以,也只是走過個過場而已。
陳微微的座師是天水崖司禮神官,天水崖中地位第二的大人物,既然已經交代了此事,那便足以說明此事也只差這個過場了。
陳微微說到這,再次俯身行禮:“師孃,弟子還要趕去北野軍大營,不敢久留,請師孃恕罪。”
他在天水崖只半年,言行舉止,皆已和在武館時候不同。
所以雷紅柳也替他開心,想著這般好的孩子,若當初不是被神官發掘,留在武館才是糟蹋了他前程。
陳微微說完後又看向林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