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誰都不站,這看起來像是誰也不得罪,但好像也誰都得罪了。
北野王要清理雲州城這邊的官員,換上一批聽話的,那府治大人應該也是要在被清理的名單之中。
雲州城接連出現大案,朝廷若知道了的話,府治大人這位子肯定是坐不穩。
他看向邢朝雲,邢朝雲似乎也是一臉憂愁之色。
“我可是才調上來沒多久啊”
邢朝雲滿嘴苦澀的說了一聲。
唐久也嘆了口氣,在邢朝雲肩膀上拍了拍。
邢朝雲能調任副總捕頭,肯定給金勝往塞了不少銀子。
若金勝往倒下去,邢朝雲這銀子打水漂是小事,就怕連他都被牽連進去。
邢朝雲自言自語道:“雲州城這地方,看起來繁華錦繡處處機遇,可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待的。”
唐久在崔家武館沒停留多久就回到了府衙,他要當面向府治大人彙報案情。
可他回來才知道府治大人出門去了,問留守的人,也不知大人去了何處。
唐久想不到,若府治大人這個時候要是去找靠山,又是能找誰。
天水崖。
府治好歹也是本城主官,在布孤心被關押之後,雲州治下諸多郡縣,也是他代為管理。
所以金勝往來天水崖求見,司座神官大人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有弟子上來香茶,金勝往連忙致謝,在這個地方,他連個最普通的弟子也要以禮相待。
普天之下,可不尊皇命者,也只上陽宮一處。
這是從大玉立國就有的規矩,也是大玉開國皇帝陛下親自立下的規矩。
“府治大人,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司座神官艾悠悠倒也不必婉轉,畢竟他身份地位,遠在金勝往之上。
金勝往連忙道:“下官此次來求見司座大人,是有個不情之請。”
他起身,後撤兩步後俯身一拜:“下官想請司座大人往歌陵送一份奏摺,請求陛下罷免了下官這雲州府治。”
艾悠悠忍不住笑了:“金大人,你莫不是喝多了酒?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
金勝往懇切的說道:“求司座大人救我一命。”
說完撩袍竟是要跪下。
哎呦呦單手一託,金勝往便跪不下去。
“金大人,到底是想說什麼?”
“司座大人,下官現在這處境,若是能被陛下罷免官職,貶黜回鄉,已經是大好之局了。”
哎呦呦笑問:“是誰要害你?”
金勝往道:“下官也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可下官知道,司座大人若不施以援手,下官真的是隻剩死路一條。”
他往前走了幾步,語氣悲慼的說道:“城中連續出現大案,這事要是傳到朝廷”
他話沒說完,哎呦呦道:“傳到朝廷,那豈不是正好對了金大人的心意?你也就能舒舒服服回家去了。”
金勝往道:“司座大人啊,這傳,也要看是怎麼個傳法。”
他哀求道:“若是司座大人一份奏摺送到歌陵,陛下當然是會信大人的話,那若再有什麼風言風語進了陛下耳朵,陛下大概也是不信的。”
“哈哈哈哈”
艾悠悠笑道:“這事,金大人應該去求北野王,他一份奏摺,可比我的分量重。”
金勝往一臉苦澀:“司座大人啊,下官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艾悠悠道:“看看把你難的,金大人只管回去,奏摺我寫就是了。”
金勝往又連忙後撤幾步,俯身拜倒:“多謝司座大人成全。”
艾悠悠起身過去,扶著金勝往的胳膊:“金大人,有幾句話,我本不該多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