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城裡接連出現的大案有關。”
姜生尚把崔家被滅門的事和林葉說了一遍,林葉的心裡猛然一震。
他在思考崔家為什麼會被滅門的時候,姜生尚沒看出他眼神裡一閃即逝的疑惑,還在自顧自說著。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雲州府治理地方無力,咱們大將軍大概是生氣了,把將軍和分營將軍們都召回去,估計著是要商量佈置一下契兵營提前接管雲州的事。”
聽到這話,林葉心裡的疑惑更重。
北野王向來是個謹慎的人,從不會做任何僭越之事,朝廷裡盯著他的人那麼多,沒誰真的能找到他什麼把柄。
他到現在為止都不許人稱呼他為王爺,始終只以大將軍自居。
所以契兵營繞過府衙直接接管雲州治安,這種事不該是北野王能做出來的。
除非,是雲州城還要發生什麼更大的事,北野王如此安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為了應對。
十年來,除了上一次朝心宗禍亂雲州之外,北野王從不干涉地方之事。
這次,難道要發生與十年前朝心宗的事分量相當的大事?
林葉又不得不想到了那位剛剛才歸來的大師兄,走萬里路,恰好在此時回到雲州。
江秋色和崔家被滅門的事,若有牽連,那江秋色回雲州可能不只是走完了萬里路那麼簡單。
想到這,林葉壓低聲音問姜生尚:“我晚上可以出軍營嗎?”
姜生尚楞了一下,然後揹著手走了。
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去巡視一下,我可沒聽到你說了些什麼,但我決不允許違反軍紀的事出現在我眼前。”
林葉朝著那遠去的背影抱了抱拳。
於是,夜深人靜之後,林葉就悄悄離開了契兵營。
以他現在的實力,縱然沒有內勁,可若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倒也沒幾個人能發現。
他想回武館看看,他可以不在意江秋色是什麼人,但他在意師父師孃和師兄們的安危。
這深夜中,雲州城的大街上似乎比以往還要冷清的多。
連那些繪有標徽的馬車都不見了,可見這幾日的案子帶給雲州城裡的人多大壓力和恐懼。
林葉現在身份是契兵營校尉,他當然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走在大街上。
他在暗影裡穿行,走到一個街口,見前邊有火把出現,知那是巡夜的州兵,於是就在牆後停住。
等那州兵過去,林葉剛要動,忽然見對面路口有幾個黑影閃了一下。
林葉抬頭看了看天空,星稀月明。
這樣的夜晚,對於那些準備做壞事的人,大概不是很適合。
可真正的兇徒,也不會在意夜到底黑不黑。
他等那幾個黑影拐進另一條巷子後,沒忍住,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林葉觀察四周環境,大概知道是雲州城裡什麼位置。
前邊那巷子裡有一家賭場,跳蚤曾經說過,這賭場頗有些名氣,崔景臨以前就經常去。
林葉在巷子口止步,往裡邊看,正好看到那六七人停下來。
應是被賭場的看守攔住,似乎是在低聲盤問什麼。
卻見其中兩人忽然抬手,林葉聽到了輕輕的機括響聲。
弩?
林葉一怔。
那兩個賭場的看守立刻倒地,連呼喊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那六七人將面具戴好,揹著很大的包裹走進院子中。
林葉剛要邁步跟進去,忽然間覺得背後不對勁,他立刻轉身,見月色下站著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
“你最好不要跟進去。”
黑衣人警告。
林葉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