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看向林葉:“我很欣賞林將軍,你們也很信任他,所以現在我決定比試結束,林將軍為契兵營主將。”
封秀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他急切道:“大人,這”
謝夜闌看向他:“你住口,這十名武官是歸你節制,你卻縱容手下犯了大錯,我還沒追究你的罪責。”
封秀狠狠的瞪向林葉。
林葉看了他一眼,非但不是回瞪封秀,還很體貼的用了可憐他的眼神。
封秀被這一眼激怒,又往前邁步,謝夜闌這次眼神裡出現了殺意。
“封將軍,是要我現在就按軍法處置你?”
他這話一出口,封秀腳步頓時停住,連忙俯身:“屬下不敢,屬下只是”
謝夜闌道:“縱容手下無故傷人,你不必解釋。”
他看向眾人說道:“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林葉升任為契兵營主將,封秀暫為副將,空餘的四位分營將軍,由林將軍向我推薦。”
說完後走下高臺,頭也不回的走了。
院牆外的高樹上,拓跋云溪有些開心,又滿是擔憂。
這次的對手,可是連她都不能隨隨便便的去出手了。
在這之前的雲州,誰做她的對手都不配。
謝夜闌,是一個與她在同一層次的人,只因為這是雲州不是歌陵,若在歌陵,謝夜闌的層次還在她之上才對。
謝夜闌再怎麼說也是皇族出身,他父親再怎麼廢物他也是世子。
若一位世子在雲州出事,那玉天子就真的能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她從樹上往下一跳,樹下,一名青銅戰甲伸手出來,拓跋云溪在青銅戰甲手心上點了一下後飄然落地。
“回家。”
她輕聲吩咐了一聲。
高樹後邊,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隊伍整齊轉身。
為了她哥哥,她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去對付謝夜闌。
可若今天謝夜闌真的敢在契兵營裡對林葉下黑手,她也真的敢一聲令下殺進去。
小禾把韁繩遞給她,那是一匹通體潔白高大雄壯的戰馬,比尋常戰馬要大一圈不止。
拓跋云溪上馬前行,浩浩蕩蕩的邊軍隊伍跟在後邊離開。
就在她出門之前,她問拓跋烈,你一直都容我放肆,不怕我真的惹禍?
拓跋烈說,我曾經也告訴過你,在雲州,自城主往下你隨便打,包括城主。
拓跋云溪又問,現在的城主已換了一位世子,打世子可以嗎?
拓跋烈道,打世子啊,那得三思。
他說,三思之後若還忍不了,那就打。
拓跋烈今日也來了,他倒不都是為了一個還不足以讓他重視的林葉。
他只是怕他妹妹真的率軍殺進來,好歹也得給那世子留幾分顏面不是。
好在,那叫林葉的小傢伙,有點意思。
拓跋云溪回到北野王府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她哥又在田裡忙活呢。
還是那一身老農打扮,光腳挽著褲管,拿了把鋤頭在鋤草。
拓跋云溪笑呵呵的走過去,蹲在旁邊:“我幫你。”
伸手拔了一顆野草。
拓跋烈心疼的臉都變了:“你走走走,那是苗,不是草!”
拓跋云溪有把那顆拔斷了的苗塞回土裡,還用手捧土埋了埋。
“賠你一罈酒。”
拓跋烈道:“那可是一顆好苗,一棵苗結出來的玉米怎麼說也有幾百粒,幾百粒種子又能種幾百顆苗,一棵苗又是幾百粒”
拓跋云溪:“兩壇,最多了。”
拓跋烈滿臉我吃了大虧的表情,點了點頭:“罷了罷了,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