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劉疾弓戰死的訊息,還有他那四個徒孫。
那四個孩子,師爺是都見過的,師爺說,可喜歡了,一個比一個機靈,一個比一個勇敢。
然後師爺決定報仇,一定要把出賣了劉疾弓的人都找出來,一個都不放過。
“當年”
錢爺說:“我在山門中,正和你師父在下棋,你師父那個臭棋簍子啊,我當年收他做關門弟子,”
薩郎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笑,可想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低下頭,不敢讓師爺看到他眼睛裡的悲傷,哪怕,他其實都沒見過師父。
“有人急匆匆的趕來,把訊息告訴了我們,說是你師伯出事了。”
錢爺摘下來腰間的菸斗,薩郎一把搶過去:“你還抽,抽兩口就止不住的咳嗽。”
錢爺:“我一百多了,你還管我這個?”
又一把給搶了回來。
他點上菸斗,吞雲吐霧。
“後來,誰能想到,拓跋烈竟然親自登門。”
錢爺說:“那天我不在門中,是你師父在,他與拓跋烈聊了有一個時辰,然後給我留書一封便跟著拓跋烈走了。”
他嘆道:“我也萬萬沒有想到,你師父他竟然會有那麼大的動作。”
他看向薩郎:“時至今日,我讓你對外提及的時候,也只說他是你小師叔,不說他是你師父,就是因為這是他的選擇。”
“他留書告知,自那天起脫離師門,不再是我的弟子了,他說要去闖蕩一翻,要做大人物,大人物才能為所欲為。”
“你又怎麼能算他的弟子呢?”
錢爺這句話說的,像是自言自語。
薩郎道:“算,我是看師父留下的書冊而悟道,看師父留下的功法而修行,當然算。”
錢爺抬起手在薩郎肩膀上拍了拍,薩郎笑,把頭側過去,用頭頂在錢爺的手掌上摩擦。
“其實當初,我把那些東西給你,本是想讓你來報這個仇。”
他說:“所以,我也安排你去了無為縣。”
薩郎笑:“我知道。”
他把錢爺的菸斗又一次搶過來,在旁邊臺階上把菸斗磕了磕。
薩郎說:“是婆婆選的小葉子,這個事,就得是小葉子來。”
錢爺嘆了口氣:“其實最初,是你師父和你師伯瞞著我,瞞的很深。”
薩郎問:“師爺,那時候你那麼頑固的嗎?”
錢爺:“當然,要繼承門主之位,修行門中所有功法,需童子身,你師伯劉疾弓成親的事,只有他和你師父知道,他們倆誰都不與我說,直到你師伯有了孩子。”
薩郎笑:“我要是我師伯,是我師父,我也那麼幹。”
錢爺又在薩郎腦袋上敲了一下。
薩郎笑夠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說:“師爺,我師父那個名字,是本名嗎?”
錢爺點頭:“是,是他本名。”
薩郎抬頭看向天空。
“雁北生。”
他說:“我師父這名字,真好聽可惜,他也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聰明伶俐,乖巧好學,還瀟灑英俊的好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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