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夠聰明,大將軍說的話,真的是有些雲裡霧裡難以理解。
與此同時,雲州城內一家商行,力工將貨物裝車,準備送到碼頭去運走。
商行庫房這院的大門開著,力工們像是一串搬運食物的螞蟻,來來回回。
在商行倉庫的最裡邊,隔出來幾間屋子,最外邊那間,賬房先生正在一頁一頁的核對著賬目。
最裡邊那間屋子,有幾個人正站在那,微微壓低身子,不敢站的太直。
陸綱並沒有走。
天子對於雲州的佈局也並沒有結束,結束的只是上一個,新的佈局已經在逐漸展開。
成郡王在林葉接莊君稽他們回雲州後沒幾天,也被押送到了雲州城裡。
按照陛下的旨意,要求由北野王拓跋烈監斬,不必送到歌陵受審。
這當然不是玉天子最新的旨意,而是早有旨意。
不到要殺成郡王的時候,這個旨意都不宣讀。
天子的最後一個親兄弟,就這樣在雲州城裡,眾目睽睽之下被斬首了。
陸綱明面上回京覆命,可實際上,半路就折返回來,當夜就住進了這家商行裡。
一名御凌衛刀統俯身說道:“京縣死了六個武凌衛,可怎麼就那麼巧,死的都是我們的人。”
他抬頭看向陸綱:“大人,這事,十之七八和林葉有關。”
陸綱卻沒有因為死幾個手下而惱火,甚至對林葉的手段還有些欣賞。
“年紀輕輕”
陸綱語氣平緩的說道:“已有這般頭腦,已有這般心機,若是放任他活的再久些,說不得就真的是朝廷心腹大患。”
剛才說話的刀統叫劉晨風,他問:“大人,現在除掉林葉?”
陸綱看了他一眼:“為何你如此愚蠢,卻穿著刀統的錦衣?”
劉晨風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話也不敢說了。
陸綱道:“咱們的人死了六個,當然不可能是意外,也不可能是別的什麼人下手,只能是林葉。”
“他藉著這個機會除掉了我們御凌衛的人,還把京縣那小小的案子搞大了。”
另一名刀統高趣升俯身問道:“他是想試探拓跋烈?”
陸綱總算是滿意了些,這些手下還不都是蠢貨。
“先送給一顆人頭給拓跋烈,再趁著死了六個武凌衛的事,在京縣大搞文章。”
陸綱一邊踱步一邊說道:“京縣縣令張明智不是他的目標,胡無畏和楊真才是,因為這兩個人曾經去過冬泊。”
劉晨風眼睛一亮:“林葉終究還是要去查拓跋烈了。”
陸綱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劉晨風如果不是左相萬域樓的親戚,他又怎麼會留在御凌衛裡,還給他個刀統的官職。
“大人。”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御凌衛快步跑到門口。
“萬副指揮使回來了。”
陸綱點頭:“讓他進來。”
當今左相萬域樓的兒子萬蒼策從外邊進來,一進門就俯身行禮:“屬下見過鎮撫使大人。”
陸綱笑了笑:“回來了就好,總是在外邊,你父親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劉晨風湊過來,嘿嘿笑:“表兄。”
萬蒼策臉色一變:“記得自己身份,不要胡言亂語。”
劉晨風嚇了一跳,這才醒悟過來在御凌衛裡,關係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把稱呼帶進來。
“副指揮使,卑職知錯。”
劉晨風連忙低下頭,彎著腰往後退了幾步。
萬蒼策看向陸綱:“大人,見笑了。”
陸綱擺了擺手:“無妨。”
這個劉晨風雖然蠢了些,可他能打,所以說臻天還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