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料到,事情發展的竟是這麼快這麼兇猛,而且這麼出人預料。
婁樊大軍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攻入冬泊,甚至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數十萬冬泊邊軍在北疆構成了絕對堅固的防線,不僅僅是有足夠多的兵力,還修建了大量的工事。
可是這次,婁樊人不是從北邊來的。
誰也無法理解,為何婁樊人能從孤竹這邊攻入冬泊。
婁樊與孤竹並不直接接壤,兩國之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奔流大江還有一片險峻無比的山脈。
從這,根本不可能過來,如果可以的話,婁樊人也不至於之前一直都猛攻冬泊。
除了這大江和高山之外,孤竹與婁樊最近的距離,中間還隔著冬泊大片疆域。
這一片疆域,南北至少有上千裡。
沒人能理解,沒人能想通,婁樊大軍是怎麼悄無聲息的繞過冬泊進入孤竹,再從孤竹攻入冬泊。
首先,這就是一個悖論。
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冬泊再進入孤竹,為何還要不嫌麻煩的從孤竹再攻入冬泊?
婁樊大軍在前幾日的進度就勢如破竹,孤竹與冬泊接壤之處,根本就沒有什麼兵力防禦。
在婁樊大軍摧枯拉朽的攻勢之下,少的可憐的冬泊邊軍連一天都沒能堅持,邊關隨即告破。
緊跟著,婁樊大軍用了三天時間,兵分多路,連克十幾城。
才登基沒多久的冬泊國君玉羽成匆得到訊息之後,立刻下令調舉國之兵。
可已經晚了。
三日之內,超過二十萬婁樊虎嘯軍已經深入冬泊,照這個速度,只怕冬泊的兵力還沒有調過來,婁樊虎嘯就能圍困冬泊都城。
冬泊皇宮。
玉羽成匆的臉色格外的陰沉,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冬泊內部出了問題,婁樊人不可能從孤竹進來。
在上次和婁樊大戰之後,這十幾年來,冬泊沒有戰事,所有人都放鬆下來。
再加上冬泊在北疆構築了無比堅固的防線,所以誰都覺得,婁樊就算再次南下,也不可能形成威脅。
也就是在這十幾年來,婁樊人用了新的策略。
玉羽成匆看向站在臺下的文武百官,一個個低著頭,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些人中,絕對不止一個與婁樊人有所勾結。
他們怕什麼呢?
冬泊國滅,他們這些人還能做官,還能享受榮華。
“陛下。”
就在這時候,冬泊兵部尚書淶元徵上前,俯身行禮。
“陛下,當務之急,是應儘快把北疆邊軍調回來拱衛都城。”
說到這,淶元徵抬頭看向玉羽成匆:“東疆戰報說,如今攻入疆內的婁樊虎嘯軍已有二十萬人,而我們在東疆佈置的兵力,連兩萬都沒有,且已被擊潰。”
他語氣急切的說道:“若婁樊人來的再快些,不等北疆邊軍調回來,婁樊就已能殺到都城之外,而且,戰報上還說,婁樊自孤竹過來的後續兵力,依然源源不斷。”
他話一說完,眾臣紛紛附和。
“陛下!”
一老臣上前,嗓音沙啞道:“不可輕易調動北疆邊軍,若真的調動了,那也就真的中了婁樊人的奸計,北疆必丟,北疆若丟,冬泊必滅。”
這位老臣,是冬泊的御使大夫鄧剛。
他大聲說道:“婁樊人就算用了十幾年時間籌謀,也不可能往孤竹送進去超過三十萬人。”
他看向玉羽成匆道:“如今婁樊從孤竹入關的兵力,老臣推測,已是其全部兵力,婁樊人此時只盼著陛下將北疆邊軍調回來,如此,婁樊真正的大軍,就能順利入關。”
他說:“若不調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