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輕去道:“我現在出去走一圈,你要找的人就會露出破綻,他們要殺我不僅僅是因為把我當做叛徒,還因為私人恩怨。”
二十八宿,是拓跋烈親自挑選出來的人。
拓跋烈對他們的要求中,有一點格外重要。
二十八宿的人,必選把同伴當做兄弟姐妹一樣,要同進退,共生死。
隋輕去就是個異類,他從來都不把這話當回事。
他看誰不爽就會出手教訓,誰看他不爽他也會出手教訓。
二十八宿裡的人,沒有幾個不怕他的,而且他太孤傲,不管有沒有被他教訓過,都恨他。
因為他們每一個,都被隋輕去輕視過,完全不放在眼裡的那種輕視。
換句話說,隋輕去才不會把他們當做兄弟姐妹,如果有必要的話,隋輕去甚至能把他們都殺光。
林葉道:“看來,在我來之前,你也在想這件事。”
隋輕去道:“你現在可以去派一輛車來,接我出門。”
林葉回頭看向陸雲珈:“看來,在我來之前,你應該廢了不少口舌勸他。”
陸雲珈狠狠的瞪著林葉。
林葉道:“沒有用,你勸不住他。”
陸雲珈:“我能不能勸住他是我的事,你現在可以走”
話都沒說完呢,就看到林葉忽然把隋輕去扛了起來。
他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費盡周折才能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對他,只會勸。”
他把隋輕去抗進屋子裡,平放在床上,然後在隋輕去身上點了幾下。
完事後他回頭看向陸雲珈:“我大概需要三天時間找人,所以他的穴道也需要三天左右才能解開。”
他說:“我來,是因為我信不過女人的心腸,現在我也信不過你,只要他開口求,你就可能為他解穴。”
陸雲珈張了張嘴。
林葉道:“第一,能動手的事就別一直勸,第二,我點的穴你解不開,三天之內若事情辦好,我會再來。”
說完後林葉轉身走了。
躺在床上的隋輕去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但是口型沒錯是個操字。
林葉經過陸雲珈身邊的時候說:“請神官大人每個時辰為他推拿活血一次,我點的穴不會增重他的傷勢,但他會麻。”
陸雲珈張了張嘴,回頭看,林葉已經大步走出去了。
他出門後不久,就看到那位讓他有些害怕的白衣女子站在院子裡。
白衣女子在看他,他連忙俯身行禮。
也許是因為見過白衣女子出手,所以林葉對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怕。
見他這個樣子,白衣女子扭頭不在看他,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可是扭過頭去的那一刻,嘴角就微微揚了起來。
林葉很客氣的說了一聲:“前輩你好,前輩再見。”
往外走的時候,都不自覺的加快了步子,好像他是格外的怕那白衣女子把他叫住似的。
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白衣女子和他說的話可算不上有多客氣。
白衣女子說過,如果你將來做出對不起師門的事,那麼不管你身居何等高位,我一定能殺了你。
她可不像是開玩笑的人。
林葉出了秀荷園後,又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這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去上陽宮天水崖的時候,他體內的大周天內勁自發運轉起來一樣。
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出了門,林葉就上了馬車,龐大海問道:“大將軍,去哪兒?”
林葉道:“我請了人幫忙,不能讓人等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