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人一直窩囊到老傢伙的人,一輩子就這樣了。
他習慣了什麼都不說,委屈也好,歡喜也罷。
“陳微微有訊息嗎?”
嚴洗牛忽然問了一句。
林葉點了點頭:“聽說了一些,應該留在冬泊仙唐城了,好像冬泊國君還挺敬重他的。”
嚴洗牛就更得意起來。
他說:“看看咱這徒弟,一個是大將軍了,一個是冬泊國師了。”
說到這他楞了一下,眼神也飄忽了一下。
因為他幾乎脫口而出,想說這要是瘸子和瞎子還在,喝酒的時候,你看我把牛皮吹多大,嚇死那倆老傢伙。
他沒說出來,林葉聽到了。
林葉說:“我去上過香了,燒了些紙錢。”
嚴洗牛噢了一聲,低下頭,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又燙了嘴,又開始啐啐啐。
林葉說:“買了一馬車的紙錢元寶,光燒就燒了半個時辰。”
嚴洗牛笑:“應該的,那倆窮苦大半生,讓他倆在地下做富家翁,有錢,想幹嘛就幹嘛。”
林葉說:“我一直有個疑惑。”
嚴洗牛問:“疑惑個什麼吊毛?”
林葉道:“師父你也聽說過,有一種說法是,人沒了,就要進六道輪迴。”
嚴洗牛:“是。”
林葉:“那燒的紙錢他們還能收到嗎?年年燒,是不是都被陰曹地府那些牛頭馬面什麼的貪汙了去?”
嚴洗牛:“我湊?”
林葉:“在理嗎?”
嚴洗牛:“在理。”
林葉:“那我也燒。”
嚴洗牛點頭:“對,那也得燒,等我百年之後,你也一車一車的燒。”
說到這又回頭看了屋子裡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記得燒倆眉清目秀的小紙人丫鬟給我。”
崩兒的一聲。
屋子裡飛出來一個核桃,正砸在嚴洗牛後腦勺上。
嚴洗牛疼的咧嘴,但很快就把咧嘴變成笑容,回頭說:“我開玩笑呢”
崩兒的一聲,第二個核桃正砸在他腦門兒上。
嚴洗牛問林葉:“你師孃在予心觀修行好幾年,我懷疑她就練了一樣本事,那就是偷聽人家說話”
林葉聽到這立刻起身。
差一點就被連累了。
一個掃炕用的笤帚飛了出來,嚴洗牛這次如同長了後眼一樣,往旁邊一滾躲開了,畢竟笤帚比核桃砸的要疼。
林葉起身的時候,還順勢把放著茶杯的矮凳給端了起來,一滴水都沒灑。
嚴洗牛連滾帶爬的躲開了,林葉又在臺階上坐下來。
看著師父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微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啐啐啐
怎麼還這麼燙。
旁邊,老陳聲音輕柔的對子奈說道:“我知道,你以後就想跟著你哥,你哥去哪兒你就去哪兒,雖然我不放心,可我不能攔著你。”
“但你得聽我的話,如果你哥去打仗,你就在後邊等著他,便跟著一起衝鋒,你是小姑娘。”
子奈:“知道。”
老陳:“你知道什麼,你只是會哄我。”
子奈:“我不哄你,難道還騙你?”
老陳:“難道不就是在騙我?”
子奈:“哄和騙是兩碼事。”
老陳:“那你說說。”
子奈:“這當初你教我認字的時候,那就是哄,那能是騙嗎?”
老陳本來還想看子奈的笑話呢,此時竟不得不認真的點了點頭:“在理。”
然後他問:“拓跋烈真的就那麼投降了?沒有反抗?我可聽說他武功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