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你去,或是說過,什麼特定的時候讓你去?”
他問完後就看著金武,金武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道:“大將軍他並未說過什麼時候讓我去婁樊,若真的說過,我還至於心煩?”
“大將軍上次和我提及此事,還說無需我去,他自己去”
說到這,金武嘆了口氣。
“我知道大將軍不會騙我,他那般人物,又怎麼可能拿我開玩笑。”
白近昌嗯了一聲:“雖然大將軍是玉人,可與其他玉人並不相同,既然大將軍他應了這件事,那就必然是已有準備。”
他問:“既然大將軍他沒有說過,在什麼時候讓將軍你去婁樊,只問了將軍你一句敢不敢”
他看向金武:“會不會,是大將軍請你,自己斟酌?”
金武又倒了一杯酒:“我自己斟酌?如今邊關這局勢,我說不上話,也看不透徹,我能斟酌出什麼來。”
白近昌道:“將軍,最近這些事,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金武問:“哪裡奇怪?”
白近昌道:“將軍你比我聰明的多,我其實是個愚鈍之人,只是,將軍當局者迷。”
他繼續說道:“大將軍故意放走了耶律明樓,這事,多半是要挑撥婁樊人的關係。”
金武道:“這我自然知道。”
白近昌:“可挑撥的後果是什麼?”
金武皺眉,自言自語的跟了一遍:“挑撥的後果是什麼?”
他下意識的把酒杯放下,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
越想,白近昌這提醒越重要,越想,越覺得確實是自己只顧著怨天尤人,根本就沒有參與進去,也沒有更多思考。
大將軍要挑撥婁樊人的關係,耶律家自然是首當其衝。
就在白天,大將軍還親自去婁樊大營外邊挑釁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大將軍召集眾將商議軍務事的時候還說過,如不出意外,現在婁樊軍中已有某個婁樊親王到了,大概是來查耶律家的人。
把這些事都串起來,再回想一下幾個月前,大將軍林葉問他你敢不敢去婁樊?
金武的腦袋裡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個悶雷。
他一下子就悟到了。
“是我自己笨啊!”
他看向白近昌,大步過去,雙手扶著白近昌的肩膀激動道:“若非是你提醒,我還在執迷不悟。”
他語氣激動的說道:“大將軍早就問過我敢不敢去,但這種事,若我只有膽量,並無謀略,那大將軍當然不放心讓我去。”
“我自己都看不出局勢來,還傻乎乎的等著大將軍下令,那當然是我蠢,我若那麼蠢,大將軍更不放心了。”
“此去婁樊,若事情辦的好了,便可不戰而勝,說不得還能換來婁樊十萬南疆邊軍!”
金武越發激動,扶著白近昌肩膀的手都在發顫。
“是我笨,我是真的笨,大將軍早就已經給我鋪好了路,只要我有那勇氣,只要我有那謀略,我就能帶著咱們幾千兄弟去仙唐”
他收回手,又在自己腦門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我怎麼能如此的愚笨?還有臉在這喝悶酒,還有臉在這生悶氣?”
他看向白近昌:“我現在就去求見大將軍,我要去婁樊,想辦法見到耶律明鏡和耶律明樓,若耶律家正被打壓,那這兩人或許真的能被我說服。”
白近昌道:“可是將軍,此事確實兇險無比,成功的可能不過二三分,去了就被耶律明鏡所殺的可能卻有七八分。”
“我知道。”
金武道:“若非如此,大將軍當時又怎麼會問我敢不敢?若不兇險無比,大將軍又何必怕我不敢?”
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