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著掌教真人去雲州,然後陸駿再去一趟西北。」
王洛神接過來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語氣平緩的說道:「那就從最弱的來,在西北除掉陸駿集,讓人覺得那是大雪山天鑑亭下的手。」
薛丁零問:「公爺,天鑑亭若因此而被滅掉,會不會有些可惜了?」
王洛神道:「一群牆頭草而已,你看看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辛言缺只說了一句奉玉觀上賓臺,就讓言含月親自跑過來這樣的人,沒必要留著了。」
薛丁零俯身:「屬下明白,那就讓陸駿集和大雪山,一起從西北消失吧。」
他說到這看向王洛神:「陸暖?」
王洛神道:「既然風兒設好了這個計劃,那冬泊那邊必然也早有準備,陸暖死在冬泊很好,會讓冬泊人懼怕陛下的報復,你該知道,你對一個人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會做什麼選擇。」
薛丁零道:「屬下立刻派人傳令,讓薛昭麟先去西北等著。」
王洛神嗯了一聲,他抬起手輕輕擺了擺:「你該知道,陸暖應該怎麼死在冬泊吧?」
薛丁零看向門外,不久之前,那個一頭白髮的男人才從那道門走了出去。
「自大的人而又確實有本事的人,其實比普通人的破綻還要多。」
王洛神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說道:「這件事辦好,一切可能讓王家身上沾染髒東西的人,都不能留。」
與此同時,奉玉觀。
上清殿。
掌教真人盤膝坐在那,這大殿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在,之前在此當值的道人們全都被他轟了出去,這讓人們都有些疑惑不解。
閉目的掌教真人眉頭忽然皺了皺,緊跟著臉色也微微有了些變化。
大概三息之後,掌教真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球深處有一抹很淡的紅一閃即逝。
「果然天下奇毒。」
掌教真人自言自語了一聲。
他已經發現了這不死魔功的根源是什麼,其實並非算什麼精妙絕倫的修行功法。
不死魔功最根本的東西,就是毒。
這種毒是掌教真人都暫時無法徹底看透的東西,而這種毒藏起來的速度之快,連他也有些驚訝。
按理說,毒進入人體之內,自然是要破壞人體的,可這三重蟬的奇毒,進入人體之後便立刻藏了起來,就真的像是躲在地下深處,不到時候絕對不會鑽出來的蟬蟲。
以掌教真人的無上修為,都沒能在短時間內把這毒給找出來。
但不可否認的是,毒一定已經在暗中影響人的肉身。
「一個無與倫比的奇才修士,也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歹毒之人」
掌教真人又自言自語了一聲。
若非是這樣的一個人,歹毒又極具天賦,不然又怎麼可能創造出這種奇毒。
掌教真人回憶起來當年上陽宮大禮教和雁北生交手後,回到奉玉觀和他描述的那一戰。
那位大禮教與雁北生做生死之戰,到回來的時候還是沒理解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
那是因為他自始至終都認為三重蟬是一種修行功法,這世上就不可能有什麼修行功法可以讓人死而復生,所以別說他不理解,連掌教真人在聽他說完後也有些不理解。
若非這不理解還在,掌教真人大概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去吸收陳微微體內的不死魔功。是毒,根本不是什麼修行功法。
掌教真人眉頭微微皺著,這麼多年來,能讓他皺起眉頭的事其實不多見。
南疆那邊也有
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蠱毒,給屍體下蠱毒,能操控這具屍體行事,聽起來就顯得很離譜。
僅僅是聽說這些就已經稱得上匪夷所思,掌教真人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