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勝道:“那不就得了。”
蘇定原道:“不過,那不是征戰留下的,大將軍莫不是忘了,那南疆荒蠻之地的女人,也著實是”
高啟勝:“滾蛋。”
蘇定原:“是”
他連忙起身就要走。
高啟勝:“你還真滾?”
他起身,手下親兵連忙拿了一件浴袍過來,高啟勝套上浴袍之後,又把裡邊溼漉漉的大褲衩子脫了,眾人連忙回頭。
他們都知道大將軍性格,大將軍山野出身,沒讀過書,陛下說過高啟勝就是大玉軍中第一粗人,高啟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性格歷來都大大咧咧不拘一格,曾經有御史臺的人在陛下面前參奏,說高啟勝像個荒蠻野人一樣,一點禮儀規矩都不懂。
陛下就說,你也知道他是荒野出身,他學不好那些一套一套的規矩,也正常。
御史臺的人說高啟勝太過放蕩不羈,實在是有失體統,此人為將,連下邊計程車兵都學壞了。
陛下就又說,你讓他學那些他學不會,你去學他那一套你看你學得會嗎?
如果你學會了????????????????他那一套,朕就讓他學你那一套。
那言官不服氣,說他學得來,於是陛下就讓他去了高啟勝軍中,那言官在軍中待了三日便受不了了,直接跑了。
不說別的,那高啟勝大將軍見到一條河就想遊個水,而且不管當著多少手下人的面,脫了褲子就往下跳。
喝多了酒,拉著手下人一起撒尿,還得比比誰尿的高尿的遠。
而且這個人沒有娶妻生子,每隔一天就要派人從慶餘河那邊接人過來。
這是陛下特許,誰都說不出什麼。
這種荒唐之事,那位言官大人別說學,就算是看都看不下去。
親兵出去回覆那位藺國公的時候,高啟勝就在院子裡坐下來喝茶。
他只穿了一套浴袍,還喜歡岔開腿坐著,這一幕若是被以前那位言官大人見了,指不定會破口大罵成什麼樣子。
不過,那位言官大人再也見不到這一幕了,因為他死了,這位言官,就是之前被刺殺在歌陵城外的焦見禮。
焦見禮確實死了。
該是許欣舒殺的,但不是她。
她權衡再三,最終確定不能讓焦見禮去怒山大營,如果這個人去了的話,極可能死在怒山大營,死在半路還好,死在怒山大營便不妙。
以王洛神的行事,能讓一位上陽宮大禮教死在半路,就能讓一位御史大人死在林葉軍中,如此一來,更坐實了林葉要謀逆的罪名。
之前是想讓焦見禮死在半路,可既然焦見禮已經自己想辦法往怒山大營那邊去了,王洛神那種人,怎麼可能不利用。
怒山大營看起來固若金湯都是林葉的人,可許欣舒不敢賭。
當初陛下離開歌陵之前,對她的交代只一句話你相機行事。
然而等許欣舒帶人找到喬裝出行的焦見禮,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到底是誰殺了焦見禮,許欣舒也不知道,焦見禮屍體上有一封簡訊,讓她回去之後,向王洛神稟報人是她殺的。
“大將軍。”
就在這時候,親兵又跑回來,到高啟勝面前後俯身道:“那位藺國公說,若大將軍真的傷重,他想親自過來看看,他還說自己學過多年醫術,頗有心得,說不定能幫上忙。”
高啟勝一聽就樂了。
“他想看?那就讓他看。”
高啟勝看向蘇定原吩咐道:“之前是不是有幾個人犯了軍規,出去飲酒,喝多了還玷汙了人家姑娘,如今還關著沒有處決?”
蘇定原道:“回大將軍,是前日夜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