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向勁吾。讓奉辦處裡的輔臣全都出來的人,就是他。讓敵人在這個時候嗅到了機會的,就是他。
再把敵人以為的機會變成地獄的,還是他。可歸根結底讓這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的,是林葉。
林葉讓大哥向勁吾進奉辦處一直都沒有任何舉動,向勁吾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既做了該做的事,又沒被任何人注意到。
向勁吾來歌陵,進奉辦處,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今日。那一刀,就是他在奉辦處裡蓄力了這麼久的釋放。
藏身在披風之上的【至】就死於這一刀,藏身在【至】之上的那必殺一劍就毀於這一刀。
此時先出手的【彼】已經察覺到不對勁,轉身就走。可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戴著斗笠抱著刀走出黑暗的人。
“今日你該記住我名,來生想起,依然要跪下。”斗笠刀客這句話說完之後,便有一道匹練炸起。
那熾烈的白,光同烈日。一刀落,【彼】命消。原本如此級別的刺客,不該是這般輕易就被幹掉。
可他在轉身那一刻便已有退意,再見那熾烈一刀的時候又心生驚懼。此消彼長之下,這一刀他是萬萬也擋不住了。
【彼】將全部修為之力灌注於兩手之間,以此來抵擋那落下的刀芒。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之力被那刀芒一寸一寸切開,他卻連退步的機會都沒了。
刀一落,切在他額頭上。那落刀的斗笠刀客眼神裡寒意一閃:“我名,無懼!”噗的一聲。
這半兩錢中赫赫有名的冠組高手,就被直接劈成了兩片。二十年前,大將軍劉疾弓有怯莽軍,可令外寇聞風喪膽。
怯莽軍中,有無懼營,強如婁樊,聞無懼之名亦然膽寒。怯莽軍一萬餘人戰死在北亭山,世間無敵,卻擋不住山火。
無懼營被出賣,二十倍的敵人將無懼營團團圍住,即便如此,無懼營依然將敵人殺的屍橫遍野。
林葉有怯莽軍,林葉也有無懼營。這些斗笠刀客在今日之前,從來都沒有對人提及過這兩個字無懼。
今日之後,依然不會有人知無懼存在,知者,皆死。另外一邊。半兩錢領組的高手傾巢而出,將奉辦處輔臣們的車馬全都攔了下來。
當他們圍攻上前的時候,車馬卻自己裂開。每一輛馬車之中,皆有四名斗笠刀客,現身那一刻,便是刀芒四起。
而此時,林葉就在府衙門口。他身上有暗紅色的光紋流轉,那是已經許久都沒有上過戰場的流沙戰甲。
他的列陣刀戳在地上,刀尖下有一道筆直的裂痕。一名斗笠刀客從遠處掠過來,至近前,抱拳道:“大將軍,刺客盡殺。”林葉點頭:“去戶部。”斗笠刀客應了一聲後轉身疾掠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這茫茫黑夜之中。
在林葉身後,府衙大門之內,黑壓壓的一千名已經披掛整齊的怯莽軍悍卒。
此時的他們,身上有甲,手中有刀。所以殺氣蔓延。
“上次,我們讓人害怕是什麼時候?”林葉問。怯莽悍卒站在那整齊回答:“昨日!”林葉道:“是啊,還在昨日,我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讓人覺得害怕了,這不好。”他將流沙列陣刀抽出來扛在肩膀上,邁步向前。
“把今天的補上,順便把明天的也幹了,那明天我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今天,就讓歌陵城都在怯莽刀下害怕吧。”他身後,一千名怯莽悍卒大步而出。
王家大宅。站在石塔上的王洛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必須站在這高處坐鎮。
他需要在第一時間得到各處的訊息,然後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部署。今夜的第一戰是在奉辦處那些人身上,這些人死了,城中便沒了主心骨。
“小真,李詞回來了沒有?”王洛神回頭問。問過之後他才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