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他還真怕這位偶然心血來潮的天子堅持己見,如果是那樣的話,大玉未必能改善貧困地區的狀態,反而還會元氣大傷。
「朕只是覺得朕荒廢了許久,如果朕有什麼想錯了和做錯了的地方,你們就只管說出來,什麼事都可以說。」
辛言缺看向那幾位輔臣,語氣誠摯的說道:「哪怕朕確實不是做皇帝的料,單最起碼朕也不是個做昏君的人。」
這句話有些重,所有人連忙起身。
「別動不動就惶恐。」
辛言缺道:「朕不會固執己見,孰對孰錯朕分的出來,不過,有些事朕還是要固執己見的。」
他看向古秀今道:「朕說過,辦學的事小古來盯著,這事,朕不更改。」
古秀今撩袍跪倒下來,還沒跪下去,辛言缺一拂袖,古秀今便跪不下去。
「朕是皇帝,皇帝有說了不算的時候就要有說了算的時候,不然的話,皇帝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辛言缺看向寧未末問道:「奉辦處是什麼態度?」
寧未末俯身回答道:「奉辦處是為陛下辦事的地方,所以陛下交代下來的事奉辦處會全力執行。」
就正如剛才寧未末說的辦學之事,他解釋清楚這事難辦的地方在哪兒,可如果皇帝一意孤行,他們作為臣子也沒別的什麼法子。
要麼按照皇帝的旨意去辦,要麼辭官不做,要麼死諫。
辛言缺道:「朕還有一道旨意,你們全記住。」
眾臣全都起身肅立。
「朕讓小古位同奉辦處次輔,是因為朕知道他能行,不管是學識人品還是行事道德,他都配得上。」
「所以這只是朕給小古一人的殊榮,朕說殊榮這兩個字,不為過,因為自大玉立國以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事。」
「但,到小古為止小古可以做輔臣,不代表後宮的誰都可以出來對朝事插一腳,自此之後,唯有他可以,其他人都不可以,可記住了?」
「臣等謹記。」
聽了辛言缺這番話,寧未末等人雖然還是心裡有所擔憂,但最起碼不至於如剛才那樣憂心忡忡。
後宮內侍干政的事一旦開了口子,將來就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沒有徹底放心,是因為陛下的話現在做的主,以後未必能做的主。
將來再有某位大玉的皇帝陛下實在太信任身邊的某位內侍,就可能以此來舉例引證
古秀今沉默良久後,忽然開口道:「陛下是想逼死臣嗎?」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著了。
古秀今沒有再次下跪,也沒有俯身,而是站得筆直的一臉肅然的看著皇帝陛下。
「臣知道陛下心疼臣,總覺得臣有治世之才,所以想著,這該是在為臣了卻一樁心願,陛下把臣看的透徹,臣確實不是虛有其名,臣自己也認為,臣真的有治世之才。」
「小古,你」
「陛下,請聽臣把話說完。」
古秀今就那麼看著辛言缺,語氣無比凝重的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陛下真覺得臣有那樣的能力,就不該做出這樣的安排,因為有那樣能力的臣,看的到這樣安排之後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
「按理說,臣應該叩謝皇恩,然後兢兢業業的把陛下交給臣的事辦妥辦好,如此才是不辜負陛下信任。」
「但,臣如果真的答應了,那臣就是千古女幹賊,臣
也會讓陛下成為昏聵之君!」
這最後一句話,震撼了御書房裡所有人。
不管是那些位高權重的輔臣,還是那些剛才心裡極度羨慕古公公的內侍,全都被震撼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