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諺非撫摸著自己的胃,要怪就怪太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自己才會失了節制。沈思博的手掌伸過來,覆在沈諺非的肚子上,“今晚你好像真的吃多了點。”
“嗯。”沈諺非有些懶洋洋的,心想著再坐一小會兒就上樓洗澡睡覺。
“我記得夏天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懶懶地坐在樹蔭下面。我和靜雲都喜歡待在空調房裡,就你喜歡坐在樹蔭下。”沈思博靜靜地說,他的嗓音裡有種深沉的魅力,彷彿一切都會在他的聲音中倒流。
“我喜歡夏天的時候樹葉被太陽曬過之後的味道。而且樹蔭下面其實很陰涼。”
“後來我就對歐陽管家說,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子吧。”
沈諺非側過頭去,“大哥?你說什麼?那個葡萄架子是你叫做的?”
“嗯,等到第二年的夏天,你就可以坐在葡萄架子下面了。小孩子不是都喜歡葡萄樹嗎?誰知道你那麼笨,爬到架子上要摘剛長出來的葡萄,結果摔下來把自己弄骨折了。”
沈諺非真的沒想到原來那個葡萄架子是為了自己才搭起來的,他一直以為是沈仲秋為了迎合母親喜歡園藝的喜好才做的。
“忽然覺得我自己是被你和二哥疼愛著長大的。雖然……”雖然這種疼愛在他小時候從來沒有真正體會到。
“疼愛是對待洛纓那樣,對你,那不是疼愛。”沈思博看著夜光中的庭院,輕聲道。不知何時,那些忙碌著打掃的傭人們全都不見了,偌大的宴廳只剩下他和沈思博。
不是疼愛,那是什麼?
沈諺非的心中有了某種預感,他側過頭看向沈思博。
而沈思博也轉過頭來。他總是那麼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以至於此時此刻,沈諺非發覺自己對這位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兄長其實一無所知。
對方緩緩靠向他,當沈諺非的嘴唇被含住時,心臟裡的血液瞬間快要撐爆他的胸膛,他的舌尖還殘留著香檳的餘韻,他的吻強制但並不霸道。他的舌尖掃過沈諺非的上顎,將心跳的高高拋起,然後緊緊纏繞著他的舌,用力地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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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嘶啦啦什麼被點燃的聲響;沈諺非的後腦被緊緊扣住;他掙扎著才發覺自己在沈思博的面前是那麼稚氣。他被沈思博緊緊按到在沙發上;沈思博的吻裡不僅僅是佔有的慾望;還有無法傾訴的情緒如同湧動的岩漿要將沈諺非吞沒。
“唔……唔……”沈諺非拉扯著沈思博的衣領;他猛地撐起自己的上身;脫離了對方掣肘,狼狽著摔下沙發;站在距離沈思博兩三步的距離;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你想問為什麼?”沈思博並沒有去整理自己凌亂的衣領,這反而為他增添了危險的魅力;“為什麼靜雲對你這樣?我對你也是這樣?”
“為什麼!”沈諺非喃喃地問;在沈思博的目光裡;他甚至沒有挪開步伐後退的力氣。
“沒有為什麼。但是你打算逃跑了嗎?對待靜雲是那樣,對待我也是?懦弱著沒有面對的勇氣?”
“你們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兄長!”
“我從來沒說過讓你叫我‘大哥’,是你一直把我定性,一個稱呼就想要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沈思博這樣平靜地說著,但是每個字都重重地壓在沈諺非的心頭。
這是為什麼?這是怎麼了?
“我最不想見到你捲入我和靜雲的戰爭。你坐牢的那兩年,我經常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監獄的鐵門之外,我很想知道你過的怎麼樣,但是卻又那樣深深的恐懼。一向那樣善良甚至有點軟弱的你竟然站在了法庭上,我怎麼可能讓你為了我賠掉人生?我那麼自負,以為自己可以很輕鬆地幫你假釋,那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將你囚禁在我的身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