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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御書房內,宋墨黛淚眼婆娑坐在一旁,地上跪滿了相關人員,宋舞霞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著皇后跪在鄭晟睿的腳邊,平靜地說:“後宮之中發生這等事,是臣妾管理無方,請皇上降罪。”

“皇上!”宋墨黛哭得更傷心了。

“皇后起來再說話。”鄭晟睿的語氣很溫和,適度地表達了對結髮妻子的尊重,轉頭看著宋墨黛,滿是憐惜地說:“愛妃莫急,朕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愛妃的身體。院使,那碗藥對娘娘的身體可有損害?”

頭髮花白的太醫院院使跪在地上,汗水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他的身後跪著另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顯然應該是宋墨黛的主診醫生。

“回皇上,娘娘脈象平穩,並無小產的跡象。”

院使的話說了等於沒說,沒有懷孕,哪來的小產跡象?這是推卸責任嗎?宋舞霞偷偷看了一眼翠羽,詢問避子湯能否從把脈上看出來。看翠羽搖頭,一時吃不準答案是不會,還是不知道。

“那湯藥呢?”鄭晟睿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太監已經遞上了之前的瓷碗。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熱,碗裡的藥渣蒸發了,那碗十分乾淨。

太醫院院使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用不高不低地聲音說:“皇上恕罪,罪臣才疏學淺,不知道碗中盛過的是否為太醫院煎的調理湯藥。”

再次推卸責任嗎?反正小太監死了,死無對證。宋舞霞看著年過花甲的太醫院院使,作為大楚最高階別的醫學專家,如果他才疏學淺,那這個時代就沒有不淺的人了。不過轉念想想,如果沒有受到最高領導人的指示,太醫院怎麼會給皇帝的后妃吃避子湯?

宋舞霞把目光投向了皇后,只見她正襟危坐一旁。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她是皇后,又有皇長子,淑妃都能生下兒子,沒理由獨獨忌憚早已被皇帝忌憚的宋家。宋舞霞又偷偷把目光轉向鄭晟睿,然後飛快地低下了頭,因為她看到他正在朝自己笑。這是什麼意思?

坐得離皇帝最近的陸妙彤看到了丈夫的目光,她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忙著哭泣的宋墨黛。她一直知道避子湯是鄭晟睿授意。不管碗中是不是避子湯,也不管今日的湯藥是不是宋墨黛長期服用的那劑,這事需要的只是結局,真相從來都不重要。

不一會,負責煎藥的人被侍衛押了進來。煎過的藥渣也被拿了上來,整個太醫院眾口一詞,他們煎的藥絕對沒有問題。鄭晟睿一聽,嚴厲地問:“你們的藥沒問題,那就是內侍省的問題了?”

這話一出,內侍省的幾個太監馬上匍匐在地,連呼冤枉。

鄭晟睿冷哼一聲,宋墨黛哭得更悲慼了,哀怨地說:“皇上,都是臣妾福薄,不能像皇后娘娘及淑妃妹妹一樣為皇上誕下子嗣。”

後宮爭寵,一旦出現受害人,皇后與寵妃理所當然會成為嫌疑犯。當年宋墨黛流產,就是她為皇帝背的黑鍋。當下,面對指控,陸妙彤也懶得說什麼了,暫時皇上不會和陸家反目,所以她的後位坐得很穩。所有她什麼都沒說,面無表情地聽著皇帝質問內侍省。

按照太醫院與內侍省的回答,整個煎藥,送藥流程沒有任何紕漏,所有的環節都有兩個以上的人互相監督,為什麼藥送到宋墨黛手中就變成一個人了?

陸妙彤想到的事皇帝與其他人也想到了,很快,負責送藥的另一個太監被綁上了殿,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嘴裡說著:“皇上,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奴才們拿的藥是太醫院給的,奴才內急,又怕藥放涼了,才會讓小李子獨自給娘娘呈上湯藥。統管大人與院士大人一再告誡奴才們,湯藥決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奴才是看著小李子把湯藥呈給貴妃娘娘的宮女……”

“大膽奴才,你擅離職守,竟然還敢砌詞狡辯!”

“皇上,奴才自知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