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是名貴的料子,一定要用廉價的布匹包著,這樣便沾不上汙跡了,也就不用費心去洗了。”這話在告訴宋舞霞,蘇四娘就像名貴的布料,有什麼事會有別人頂著。
某種意義上,宋舞霞很佩服單嬤嬤。她跑來秋水閣,說什麼管事求見蘇四娘明顯是來救場的。這種事弄得不好就會讓主子覺得她越俎代庖。
站在蘇四孃的立場,如果真要推一個人出來頂罪,應該找誰?宋舞霞細細思量著。
之前為了側面瞭解王府內的情況,也為了試探林媽媽,宋舞霞請她分析過王府的人事關係。按照她的說法,蘇四孃的孃家雖然不算太差,但也不是大富大貴,底蘊豐厚的人家,再說她只是繼室,所以陪嫁並不多。
在宋修文成為昌平郡王之前,蘇四娘並不是宋家主持中饋的嫡長媳,沒有培養心腹的機會。從宋維德家不受寵的二媳婦一躍成為昌平王府的女主人,在人手本就不夠的情況下,還要撥人去宋允琪,宋繡屏身邊監視,之後又把兩個陪嫁丫鬟綠桑。綠荷給了宋舞霞,再損耗一名心腹恐怕不是明智之舉。
宋舞霞相信,她能想到的情況,單嬤嬤也一定明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們不會走這條路。她把目光投向蘇四娘,相信她也應該明白才對。
按照趙嬤嬤的分析,蘇四娘娘家地位不夠高,她又是繼室,有個不是自己生的嫡長子,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能讓一個身份高貴的長媳進門。倒壓婆婆一頭。這恐怕是酒樓事件的直接導火索。
既然如此,那就把話挑明瞭說。主意一定,宋舞霞正色道:“嬤嬤的方法好是好,怕只怕棄車保帥的方法用多了,帥沒保住,車卻沒有了。再說……”她停頓了一下,把目光停留在了蘇四娘身上,一字一句說:“大嫂處心積慮,恐怕不是為了一塊布料,而是為了身邊的美玉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蘇四娘嘴上這麼說,心中已然明白,宋舞霞口中的美玉指的當然是她的親生兒子。她默默與單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
“明白也好,不懂也罷,我只想對大嫂說,我終究是女兒身,遲早要嫁人的。我不會插手王府的事,我所做的一切,想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求些別人不在意的東西。”
主僕二人在一旁打量著宋舞霞的神色,似乎想看清楚她所說“不插手王府的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清兒真是愛說笑,王府是你的家,何來插手不插手的。再說你想要什麼,就算別人不答應,你大哥能不答應嗎?”在趙嬤嬤的目光下,蘇四孃的回答十分謹慎。
“本來,大嫂與我均是女人,自然明白彼此的難處,遇事也該相互扶持著。如今,既然大嫂這麼說,那明日我只好麻煩大哥去一趟……”
“夫人。”趙嬤嬤突然打斷了宋舞霞,對蘇四娘說:“王爺明日一早便要早朝,郡主想託王爺辦事,夫人不妨為郡主傳個話,也省得郡主明日一早就要來回奔波。如果郡主的事夫人也能辦妥……”
“單嬤嬤不愧是府裡的老人……”
“奴婢多嘴了,請郡主贖罪。”單嬤嬤急忙跪下了,謙卑地低著頭。
“嬤嬤快起來。”宋舞霞虛扶了一下。看著蘇四娘說:“單嬤嬤是大嫂身邊人,清兒怎麼敢受嬤嬤的大禮?”
“什麼敢不敢的,清兒快別這麼說。”蘇四娘拉住了宋舞霞的手,“你有什麼為難的事,不如對我說了,如果我辦不了的,就讓你大哥去你辦。”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瞭。宋舞霞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令趙嬤嬤突然主動促成了蘇四娘與自己的合作,但很明顯的,只要宋舞霞的要求不損及蘇四孃的利益,她們已經打算接受交易了。
沒有猶豫,宋舞霞直接說:“今日西月軒守門的婆子去了,我只是想推薦個守門的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