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乞丐看似完全沒有聽到,只是抱住那人的腳不放。
那人揮一揮手,道:“你們站著幹嘛,幫我把這個叫花子打出去。”
周圍幾個大漢應了聲,正摩拳擦掌,yù撲上去。
那乞丐叫道:“你們這些粗漢子,施捨給銀子我叫花子花花也不答應,真該半路運鏢遭難!”
那人本就是鏢局的總鏢頭,正在押鏢去目的地,哪知遇上這乞丐阻住路程,他xìng情激動,加之吝嗇十分,不施捨給乞丐,乞丐也就纏著他不放。而跑鏢的最忌諱半路失鏢,他聽得這一句,自然大怒,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這總鏢頭武功也是非常了得,但是一巴掌打下去,就好像是打在一塊鋼板上,登時五指紅腫,疼痛難忍。
那總鏢頭暗驚:“難不成這乞丐識得妖法?”
忽聽得數尺外一人冷冷道:“不要臉。”
那總鏢頭回頭一看,見一個面如冠玉,長相俊美的青年站在那裡。
總鏢頭道:“你是誰,莫來管閒事!”
那青年道:“我不管閒事。”
總鏢頭道:“不管閒事那就讓開!”
那青年道:“不讓。”
天氣炎熱,在很熱的天氣下,人的心情難免有些高漲,情緒難免會很容易波動。
那總鏢頭已經有些不耐了,雙目瞪著青年,揮手道:“找個黑的地方把他教訓得了,莫上了xìng命。”
這時一個滿臉油汙、打扮稍顯邋遢的文士走了出來。
他見那青年相貌不凡,氣質非同尋常,又見對方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劍,已知此人非同一般人,道:“總鏢頭,此人看來會些武功。”
那總鏢頭早就發現了,只是他沒空閒做理會,只想趕走乞丐,此時見得這人腰身挺立,的確不凡,便道:“二弟覺得如何便去做了,只是這乞丐這樣纏著我,真是費事。”
那文士從懷裡掏出十錠銀子,蹲下身子,給了乞丐,道:“叫花子,這是總鏢頭賞給你的銀子,可莫來纏住他啦。”
那乞丐伏地謝了,離去,不提。
那文士走到那青年身前,施了個禮,道:“在下李箴,有禮了,可有幸知道少俠的尊稱?”
青年瞧了瞧文士,不理,從人群中間走過,似乎什麼與自己無關。
李箴是名文人,甚是有涵養有耐xìng,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禮而錯過機會,趕了上去,又道:“在下看賢弟英姿勃勃,定然武藝不弱,肯任敝處沙琅鏢局的一名堂主否?”
青年又瞧了瞧文士,臉sè頗有動容之sè。
李箴察言觀sè本領甚是高明,笑道:“閣下可是粵北人士?”
青年動容,點了點頭。
李箴道:“粵北正是在下家鄉,說起來,與賢弟還是老鄉嘞!”
那青年卻不和他做寒暄,道:“鏢局,可有危險之事?”
李箴道:“有,自有武功不差的強盜土匪劫鏢。”
那青年又道:“可有武功卓越的?”
李箴道:“這也說不定。”
那青年道:“堂主,我,做了。”
李箴大喜,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我為你介紹一個人。”說罷,將那總鏢頭介紹了一下。
原來這總鏢頭叫做沙貴人,名字倒是很土,武功卻是有一手,江湖人稱“笑面沙僧”。
沙貴人和那青年握了握手,道了姓名。
這青年正是李慕白。
李慕白做了沙琅鏢局的堂主,自然有趟子手等兄弟不服,李箴也是知道的。
他便道:“做兄弟的知道眾位兄弟心情一定不太好,你們趕了幾年也沒能混個堂主香主之類的職位坐,但咱們跑江湖的,一切武力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