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仁德,臣等感念於心。”
青衫有些訕訕的,磕了個頭,嘴裡說道:“謝陛下饒恕之恩。”然後跪在一旁,並不起身回席。
瑞寧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拿他沒轍的樣子,看向宗寒松,笑笑說道:“小青衫這話說得,倒也沒錯,空口無憑,朕怎麼能憑空給你們兩家賜婚呢?朕又不是那專門拉縴保媒的冰人。”
瑞寧帝一席笑意吟吟的話,卻說得宗寒松背脊一股冷氣直往上湧。
不管瑞寧帝的態度是真是假,至少他在表面上,是表現出來了自己對青衫的維護之意,但是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宗寒松還能有退路嗎?
宗寒松心中微微一抖,語氣越發的恭順起來,硬著頭皮說道:“啟奏陛下,老臣當年與裴烈賢弟交好,在這朝野上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若是裴烈賢弟還在,那有沒有字據,對於我們兩家來說,都是沒有關係的。”
“更何況世事無常,我們也不希望萬一出點什麼意外,耽擱了兩家的孩子。”
“所以,當日我們只是立下了口頭約定,並沒有字據。”
“不過,老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裴烈賢弟還在,那現在,我們兩家肯定已經是結成親家了。”
“有一件事情,老臣未曾給人說過,但是裴子墨裴賢侄應該清楚得很。”
“哦?什麼事情?”瑞寧帝淡淡的問道。
宗寒松扭頭,看一眼裴子墨,然後再次向著瑞明帝叩頭說道:“在裴家出事之後,我那嫡長孫女,每逢初一十五,必定前往鎮西侯廢宅祭奠,風雨無阻。”
此言一出,大殿裡頭,便有些譁然了。
緊接著,人人臉上都是動容。
若不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裴家的未來媳婦,宗家小小姐如何會做出這種初一十五便去鎮西侯廢宅祭奠的事情?
那樣曾經血流成河的凶宅,別說是女子,便是普通的男子,也很少有敢在白日裡路過的,更何況是晚間去祭奠?
宗家小小姐此舉,已經不僅僅是大膽了,其心意之誠,簡直是叫人佩服得要五體投地了。
再說宗寒松,若不是宗寒松真的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家,又怎麼可能容忍甚至是放任自己的嫡長孫女去做這樣的事情?要知道,當初的時候,這上京城,可是何世道的天下。
說何世道隻手遮天,那也不為過。
冒著開罪何世道的危險,也要讓自己的嫡親孫女去祭祀裴家亡魂,那不是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家,又是什麼?
青衫抿著嘴,咬著唇,跪在一旁不說話。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僅僅是從這件事情上而言,宗家的小小姐,的確是佔著大義的。
若兩家當真有口頭婚約,那便是名分和大義一起佔了。
阿姐究竟要拿什麼去和別人爭?
不對,阿姐究竟還會不會去爭?
青衫心中糾結,忍不住的看了裴子墨一眼,眼神之中帶著許多的不滿。
裴子墨苦笑一聲,面上的表情,卻依舊是半點不該,還是一副生氣發怒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瑞寧帝看上去似乎也有些動容,看向裴子墨開口道:“阿墨,宗愛卿所言,可是事實?”
見到自家父皇開口向著裴子墨問話了,太子只得無奈的鬆開了一直強壓著裴子墨的手。
太子鬆開手之後,裴子墨站了起來?�叩降鈧校�ハス螄攏�鍆肺⑽⒌愕兀��筇�鶩防矗?拱手說道:“回陛下,宗大人所言,確實屬實,微臣心中對宗姑娘,也是感激萬分。”
聽到裴子墨的話,滿殿文武勳貴再次譁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裴子墨的身上,尤其是那些知道裴子墨和青竹之間的事情的人,更是神情複雜的看著他,腦子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