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懸念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知道你這是在拍我的馬屁,不過聽起來還是很受用的。人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對女人,更是如此。這話你記住了,將來會受用匪淺的。”修流想到雪江跟他說的於松巖和王繪筠的那段情事,忍不住微笑了。
懸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莫非老夫這話說錯了?”
修流笑道:“道長這話說的真是入木七分,字字如鐵。”
懸念捋須道:“這馬屁拍得有點味道了。倘若方才你不笑,則連老夫也辨不出你這是在拍馬屁了。”
修流嘆道:“天下的人與事,真真是都逃不過道長的眼睛的。”懸念面有得色,頷首道:“好了,臭小子,你可以出師了。看來你還真是有點悟性。”
修流接著道:“說到武功高強,其次該是前些時喪身的溫老前輩,朱舜水先生,我姐夫葉思任,九州島來的鼎木丘,我先生劉不取,還有一個便是在馬士英身邊賣力的‘滿堂紅’熊火了。另有一個叫鐵巖的年輕人,跟我和斷橋都是朋友,他的武功,看來與我不相上下。”
懸念道:“誰是斷橋?這名字聽起來村村嫋嫋的。”
修流不好意思地說道:“她是我的表妹。原先我還以為她是我的外甥女。”
懸念道:“那她定然是那賣茶的女兒了!你跟她勾搭上了?”
修流先自紅了臉。那朱一心在一邊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懸念道:“看來江湖上還是那麼幾個人在折騰著。真他媽的沒勁。那熊火當年敗在我的手下,不知現在武功長進些了沒有?”
修流道:“他現在練就了一套酒拳‘滿堂紅’,那酒用特殊秘方配製而成。不過他如果一不喝酒,武功便不濟了。”
懸念冷笑道:“那秘方其實是種毒藥,剛下肚時勁力倍增,但一不喝的話便渾身難受。這邪人不走正路,命已不長了。”
修流忽然想起葉思任跟他提起的那個勾壺道士,便道:“道長,好象近來江湖上突然又冒出一位武林高手來,是個道士,名號叫勾壺。不知道長對他有沒有印象?”
懸念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道:“這名頭老夫可沒聽說過。”
修流道:“這人原是一個道觀的道士,武功也就稀鬆平常。後來他從一位淮南的收藏家柳二公子那裡,獲得了一本《稚川道法》的內功心經,如今練得有些境界了。據我姐夫說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懸念聽了,登時擊案而起道:“原來晉時抱朴子葛洪的這本書,果然還在世上!一千多年來,多少丹士跟武林高手都在尋覓這本書,沒想到卻被一個無名小輩給弄到了。看來老朽得下一次山了。這書要是落在宵小之輩手裡,武林從此便不得安寧了!倘這道士品行惡劣,老夫自當將他給廢了!”
於是懸念交代朱一心道:“臭小子,老夫要下山去一趟了,卻又不便帶上你,怕招人眼目。你就一人看守著道觀吧,千萬不可下山去。平時得空時多寫些傳奇什麼的,老夫回來了還要看。這裡偏僻,不用擔心有人會找上門來。你肚子餓了,便找那些猴子去。還有,觀後的那幾株茶樹,你要細心看顧著。”
朱一心看著修流與懸念要走了,想說什麼,卻又將話嚥了回去,眼圈不覺紅了。懸念對他道:“有什麼屁話快說。”
朱一心結結巴巴道:“我怕一人在山上太寂寞了。”
懸念道:“我不是讓你寫書嗎?這叫意淫!”
修流與懸念道長從閩北取路進入浙江,七天後到了杭州。修流帶懸念先去了“水月居”。懸念看過了那水榭樓臺,道:“流兒,你姐夫也太奢華了,為了一個煙花女子,何必至此?!還惹上一身羶味。自古以來有幾個婊子是有情義的?她們說是從良,不照樣還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