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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那勾壺不會傷害修流的。臭小子他命大。他碰到了一個老情痴。所謂惺惺惜惺惺。”

朱舜水道:“但願如此。”

修流與勾壺離了“水月居”,勾壺道:“小兄弟,你想不想陪貧道去喝上幾杯?”

修流笑道:“我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不可的?!道長請隨便。”

兩人於是去了“鏡波樓”。那酒店早已打烊了。勾壺敲了一會門,店家一邊嘮叨著,便出來開門。他一見了勾壺,嚇了一跳。勾壺道:“老闆,有酒只管擺將上來,什麼酒都行。今晚我要跟這位小兄弟痛飲。”

店家燙酒去了。

勾壺道:“小兄弟,貧道看你如此痴情,因此想在你死前,跟你聊一會天。你願意聽我說說一段舊事嗎?”

修流點點頭。勾壺道:“這些話要再不說,恐怕就沒有人聽得到了!我跟梅雲結識,是在八年之前。那時我想獨佔《稚川道法》,我估計柳二公子,也就是後來的梅千雲那裡,定然還有一冊抄本,因此便想殺掉他。我從淮南一路追著南下,後來卻失了他的音訊。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在西湖邊上的‘水月居’,我卻結識了梅雲。”

店家這時燙了酒過來,勾壺喝了一大碗,道:“梅雲其時跟葉思任的關係已經淡了。她是個苦命女子,一輩子都是在被她父親拋棄與寂寞中度過的。她雖跟葉思任強顏歡笑,但內心裡卻異常的孤獨。當我告訴他,我正在追殺柳二公子,她便跟我好上了。那時,我不知道柳二便是她的父親,這是她後來才告訴我的。她要我將梅千山殺掉,以報復他這輩子給她帶來的種種苦難。後來我知道了梅千山在‘靜慈寺’,可我遲遲下不了手。你想,他畢竟還是梅雲她的親生父親。”

修流喝了口酒,點了下頭,心想,這梅雲的心腸也太狠了!勾壺接著道:“其實,在找到梅千山之前,梅雲她便開始要報復葉思任了。她詐死一是為了離開葉思任,二是她報復的一種手段。你想,當她看到葉思任每次在她墳頭傷心的時候,她的心裡該是多麼的舒暢快活?!只是那葉思任太痴情了,一直被矇在鼓裡!”

修流黯然無語。勾壺道:“我最初便是被梅雲的那種神秘而感傷的韻味迷住的。你真要是喜歡上一個人,便無所謂她是好是壞了。梅雲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她一死,我心情也淡泊了。我決定今後便在這孤山上結廬定居,與她生死廝守。”

這時修流認真地看了他一下,覺得他說這話時,臉色間充滿了愉悅之情,他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勾壺悽然笑道:“於我來說,梅雲是活著還是去世了,其實都是一樣的。也許她去世了,更能讓我心裡踏實些。因為只要自己喜歡她,便滿足了。”

修流道:“那‘歲寒三友’中的石竹與蘇茂松上哪裡去了?”

勾壺冷笑道:“我都懶得去理他們。他們跟柳二公子一樣,都是酸溜溜的人。”此時他喝得已有些醺了,便拉起修流的手道:“小兄弟,咱們該上孤山去了!”

77 隆武

77 隆 武

朱舜水跟懸念,帶著斷橋,從浙南進入閩東。離開杭州後兩天,斷橋便清醒過來了。斷橋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修流上哪裡去了?懸念正在馬車上悶聲讀著《痴婆子傳》,頭也不抬。朱舜水笑道:“修流他去了瓜州,看看雪江大師出來了沒有。”

斷橋幽幽嘆道:“朱先生,你們別瞞我了,修流哥絕不會丟下我一人走的。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懸念翻著書道:“他小子會出什麼事?現在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找不到對手了。臭丫頭,你好好給我歇著,不然你相好的一片苦心,只怕都要付諸流水了!”

斷橋道:“老道長,誰是我的相好?”

懸念搖了搖頭,顧自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