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想這兩個案子之間的關連性啊。”想了一下午,還是想不通。
他看她一眼,微傾身,盯著她的鬼畫符。真沒見過像她這種幾乎比檢警還認真查案的書記官,若非知曉她志向是檢察官,他真要以為她吃飽太閒。
“想出什麼沒有?”。
“想了很久,想不出什麼。都是男的,都被割掉下體和胸口,都有被性侵跡象,詭異的是臉上都有精/液……所以是同志情殺?”
他笑一聲,“你很堅持是同志情殺。”彎身,拿了她的筆,在空白處寫著。
“不是嗎?他們……”她抬首,他放大的側顏近在咫尺,一時間,她像被抽走說話能力,只盯著他乾淨的下巴。
“他們怎樣?”等不到下文,他偏首,對上她直盯著他的視線時,微怔。
“他們……”她垂眼,說著自己的想法:“他們其中一個可能和兇手是情人關係,後來移情別戀,與另一人交往,兇手氣不過,把兩人都殺了。”
“一般情殺案來說,是有可能,不過這兩人不是同志關係。”他指指自己
剛寫下的姓名和數字。“看看,有什麼關連?”擱下筆,直起身子垂眸看她。
章孟藜覷著他的字跡,微微蹙眉,“李偉生,71年9月;吳宗奇,72年2月……這個是他們出生年月?”
“還沒發現嗎?”他笑,指著數字。“兩人雖不同年,但同一屆。”
“同學?”她瞠眸,面露驚喜。
“高中同學。”他微微笑著。“蘇隊長調出兩人資料,發現是同校同班同學,不過下午問過家屬,都稱彼此不熟。”
“不熟?”她想了想。“是有可能的。我高中時也有些同學直到畢業都沒說過幾句話。就很奇怪,也不是討厭,就是沒話聊。”
“這可以理解。雖然不能確定兇手是同一人,不過曾是同班同學的兩個人相繼被殺,這值得調查。”
“兇手是同學?”
“難說。偵查隊那邊會開始調查他們共同的友人或同學。”
“你下午在警局那麼久,只有發現這個?”下午進他辦公室,不見他人,問了黃檢才知他見了主任檢察官後,隨即又到警局看相關採證資料。
周師頤看她一眼。現在情況好像她成了這案子的指揮官?他肚裡一陣好笑,淡聲說:“難道還不夠?”
“也不是啦,就是……希望有多一點線索嘛。”
“相信我,大家都這麼希望,但線索目前就這麼多,或許等報告出來,會有新發現。”他拎起公事包,道:“晚了,還不走嗎?要想回家也能想。”
“喔。”聽見回家兩字,她顯得意興闌珊,慢吞吞關電腦,收拾著。
“你……”覷見她表情古怪,周師頤憶起方才在她螢幕上看見的租屋廣告,問:“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想回家?”
她欲言又止,最後只說:“就……覺得麻煩了叔叔一家。”
即使是親人,也未必融洽,何況是她住到人家家裡。他大概能猜到是何情況,問:“你想搬出來住?”
“對啊,讀書讀到半夜不用擔心吵到人,也比較自由。”
“沒申請宿舍?還是排不到?”
“那時候想著要住叔叔那裡,就沒申請。”她穿上外套,拎了包包跟著他離開辦公室。
第3章(2)
一路無話,到一樓大門,才聽他問:“晚飯吃過沒?”
“還沒。等等可能去小七買個大亨堡。”
“大亨堡營養嗎?”他略不屑的口吻,又問:“我要去吃火鍋,你去嗎?”
“上次吃的那家?”
“去不去?看你這麼認真工作,請你吃晚餐。”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