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認個錯。”
嵇老夫人:“不敢不敢,這餘五姑娘可是連我都沒拿正眼瞧呢,你這做母親的來賠禮,這不是讓餘五姑娘更加記恨我麼。”
以前是覺著那姑娘性子傲,不愛搭理人。可這兩日仔細琢磨過了,她哪是性子傲,分明是瞧不起他們嵇家人的出身!
餘夫人臉色微僵。
嵇老夫人到底不是那等尖酸刻薄好為難人的性子,懟了這幾句話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後瞧向對面母子。
“我與我家阿堰商量過了,阿沅才十四的年紀,不想太早結親,想說讓她兩年內多學一些才藝,到了十五的年紀再說親。”
說罷,看向餘三郎:“一年後,若是餘家郎君還有心,也知如何敬重我
() 家阿沅了,那再來提親,我家阿堰也是願意把妹妹嫁到餘家去的。”
垂下眼瞼的餘三郎,想起嵇堰那尊大佛,眉心微擰。
不過只是比他大了六七歲的年紀,卻是有了如此成就。
有時聽旁人提起,都是讚歎嵇堰年輕有為。
但在嵇堰沒來之前,被讚歎得最多的人分明是他。
餘夫人的臉色難以保持常色,略顯僵硬。
一口一個阿堰,生怕旁人不知這家是她兒子做主一般。
餘夫人堵著一口氣在喉間,難以嚥下。
嵇氏到底知不知道她兒子出色,她閨女配她三郎已然是高攀。嵇氏竟好,卻是一副他們三郎高攀了她那鄉野村姑出身的閨女!
嵇老夫人自是沒錯過餘夫人僵硬的神色。
心下甚是不舒服。
此前一副好姊妹相稱,一口一個老姐姐,結果呢,還縱著兒女欺負她家阿沅。
話裡話外只說是閨女的錯,卻是半句沒提她家兒子,顯然覺得她兒子沒半點過錯。
而且要是真有心道歉,為何昨日沒來,偏生等到她家阿堰立了功後才來?
她雖看人不準,但卻也不是傻的。
餘夫人心下暗暗說服自己,那嵇堰得聖心,權勢漸長,是餘家得罪不起的,她不能甩臉走人。
暗暗說服了片刻,再掛上笑臉之時看不出來先前的半點僵硬。
“老姐姐,這事就一點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嵇老夫人見餘夫人的笑臉,不禁暗歎這高門主母就是厲害,臉色變得可真快。
往後她得小心提防些這些高門貴婦才成,她心眼可玩不過她們。
“這事是阿堰決定的,阿堰向來說一不二,不會改口的,但也說了,未來這一年不會急著定親,也會看你們餘家的態度。”
這已經是讓步了,餘家若是不願等,那也沒法子了。
餘夫人知道那嵇堰,聽自家郎君說,在朝上要麼沉默不言語,要麼開口就必然是簡明扼要,提綱挈領。
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
婚事顯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餘夫人心下鬱悶得很,面上卻還是要笑盈盈的維持兩家交好。
她脫下手中的一個羊脂玉鐲子,道:“我家五丫頭太冒犯了,這個鐲子就當是賠禮贈與嵇三姑娘了。”
說著就要伸手拉過嵇沅的小手。
嵇沅的手卻是躲了躲,一直沒說話的她,低著眼輕聲開口:“這麼貴重的禮,我不能要,而且五姑娘也不過是沒有搭理我,不喜歡我,算不得錯,所以這禮我更不能要。”
一旁的餘三郎聞言,這才正眼往嵇家的小姑娘看去。
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母親的鐲子顯然是上品,家中五妹一直想要,母親都沒給。
可這嵇家丫頭卻也只是瞧了一眼。
嵇沅拒絕後,走到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