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瀅雪有些貪戀他身上的氣息和熱息,轉了身,張開雙臂說:“抱我起來。”
嵇堰低笑一聲,把她打橫抱起,坐到一旁的軟榻上,靠著斜處躺下,讓她倚著自己的懷中。
她身子不僅香,還甚是柔軟,僅是擁在懷中也是享受。
瀅雪翻了身,半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說:“今日我回了一趟孃家,父親問我們何時要個孩子。”
自父親知曉她與嵇堰做夫妻沒有任何的勉強後,就再也沒提起過和離與先前的事。
這不,才兩三個月,就提起這事了。
嵇堰:“你想當娘了?”
瀅雪:“之前確實想著母憑子貴,可現在……我有些害怕。”
嵇堰輕撫著她的發,道:“那再等等,起碼等你過完十八歲的生辰,但若意外的有了,那也就順其自然。”
他瞧著她都還是個小姑娘,自是不想讓她太早當娘,所以同房時,都有所注意。
只是若是長久無嗣,外頭便會有對她不大友善的言論,只得是成婚三年最後一年再琢磨子嗣問題。
瀅雪今年十七,離十八還有半年時間。
還有時間做好心理準備,瀅雪心頭頓時一輕鬆。
嵇堰:“子嗣的事便不須先苦惱了,倒是你若得空,便先幫胡邑相看個好人家的姑娘。”
瀅雪聞言,問:“胡邑什麼年紀了?”
“二十有一,該成家了。”
瀅雪道:“胡邑年紀輕輕,現已是千牛長史,是有官階的人了,且是你麾下的,又長得俊秀,根本不愁沒好媳婦。”
嵇堰笑了笑:“總得有個人掌掌眼,你看著選。”
瀅雪:“可胡邑到底喊你娘一聲乾孃,越過了阿孃,由我來看,會不會不大合適?”
嵇堰:“阿孃看人不準,我不放心,至於阿孃那邊我來說。”
確實,老夫人瞧人就從來沒準過。要是讓她給胡邑瞧個媳婦,不怕瞧上個攪家的,就怕瞧中的是個細作。
越琢磨,瀅雪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胡邑可算是嵇堰信得過,且放心差使的人,可不能廢了。
思及此,瀅雪面色忽然堅定:“
胡邑的親事,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嵇堰一愣:“倒也不必這麼認真嚴肅。”
“那不行,好歹是個好姑娘,家裡和睦了,才不至於讓家中雜事影響到公事,畢竟你們有時辦公可是關乎性命的。”
說到這,她忽然離開他的胸膛坐了起來:“我得去琢磨琢磨該選什麼樣的人家,明日再讓洛管事去檢視符合條件
的人家。”
嵇堰拉住她,無奈道:“不差這一時半會。”
說著,繼而把人摁回了懷中。
早知她這般積極,就該讓洛管事操心去,何至於讓她為旁男子的親事這般費神,連心思也不在自家男人身上了。
想到這,嵇堰竟吃了味,把人摁在懷中親得暈頭轉向。
餘家三郎知道有個同窗素來與自己不對付,但科考在即,他去年便是因再科考前忽然病了,才未能參加科考,如今柳暗花明,無需再等兩年,自是全身心投入科考之中,不會把心思放在這同窗身上。
不過說來也怪,去年他未能順利科考,這同窗平日的學識也不差,但最後卻也是榜上無名。
餘三郎並未多在意,只是越發臨近科考,他心頭就越煩躁。
總會被各種雜事擾亂,在夢中時常夢到嵇堰藐視自己的情景。也夢到有個女子總問他為何還未去尋她。更夢到自己又會錯過這次科考,還要等上兩年才能高中。
這些夢總纏著他,讓他晚間睡不好,白日精神萎靡,精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