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歉意,
“撒野算不上,取你的命,還算是輕而易舉。”
空明作為空見的師兄,聽了季如歌這麼猖獗的話,怒意上來,
“大膽狂徒!今日有我在,你......敢!”
話沒說老。
季如歌已經又一次微笑掛在了嘴角,他的劍已經出鞘。
三尺寒芒,冷麵如月。
空明老僧的‘敢’字才剛剛落音。
空見老僧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細如絲髮的血痕。
“師叔祖!?”空見一邊的一個小僧見他一動不動,輕輕的推了推他。
空見的身子隨著推力,筆直倒下了地去。
脖子上那一條淡淡的紅痕跡,漸漸如赤線一般,清晰可見。
倒地之後,鮮血才開始緩緩的從脖頸裡面流了出來,潤了一地。
斜插在石柱子上的斗笠還在滴水,
“嘀嗒...嘀嗒...”
地上這時候已經有了兩處積水,一處是石柱子下斗笠滴出來的,另一處便是季如歌剛剛站的位置。
“好快的劍,難怪這麼...”空明嘆了一口氣,“難怪這麼猖獗......”。
地上除了積水,已經沒有了人影。
藏經閣的門被兩個小僧推開。
“不用追了,你們追不上的。”空明嘆氣,出言阻止。
一刻鐘過去。
華壇寺住持空性老僧帶著一群僧人奔到了藏經閣門口。
空明作為藏經的鎮閣長老,站在了藏經閣門口,合十候命。
“師弟,那魔頭何在?”空性對著空明問道。
空明老僧又一次嘆了口氣,“沒了。”他頓了頓,繼續道,“師弟也沒了。”
當然兩個‘沒了’的意味完全不同。
喪鐘六響,華壇寺,羅漢堂,空字輩的高僧被殺。
......
惜雲湖畔。
春日中午。
惜雲亭中。
微風拂面,楊柳依依,尚且細雨朦朧。
一個壯漢,身高九尺,一身闊布錦衣,一頭披散的頭髮,一張國字臉,頗有英偉之氣。
亭中,桌上,酒菜齊備。
兩個丫鬟垂侍在一側,他們似乎在等人。
一個飄飄散散的身影在惜雲湖荷葉上輕點,幾個呼吸之後,惜雲亭的倚欄上多了個品酒的落拓劍客。
季如歌飲了一口濁酒,冷漠的聲音響起。
“可聽見了鐘聲?”
聽了季如歌的話,壯漢負手身後,看著細雨散在寧靜的湖面上,散在翠綠的荷葉上,散在湖中游船的船篷上。
微波粼粼,荷葉晃盪,遊船依然。
“喪鐘六響。”壯漢轉身,皺眉,“不過錢只能先給你一半,剩下一半等確認死的是空見才能給你。”
壯漢遞了一個眼色給一個丫鬟。
不多時,桌上多了一沓銀票。
季如歌喝了幾口酒,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把抓過,揣入懷中,走到亭邊,對著一邊等著載人渡湖的小舟道:
“船家,醉雨樓。”
船家聞言,急忙起身,撐了竹竿,移船相近。
季如歌在亭子上微微一躍,落入船中,進了船篷。
“好勒,走咯.......”
船伕高聲吆喝,細雨小舟,清波盪漾。
亭內,酒菜尚溫。
壯漢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
“明日派人去華壇寺燒香,查探一下空見是否圓寂。”
兩個丫鬟躬身道:“是,公子。”
此書生打扮的漢子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