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鎮酒莊。
二樓穿廊雅間。
安凝安頓離珞休息水下,吩咐廚房熬藥。
而離敗和衛長吟因為勞頓,都安置在各自房間休息,各自躺在了床上歇息。
離珞也是,因為受了傷,不能大魚大肉,安凝便給她端了一碗清粥吃了,裹了好幾床厚棉被,暖身子睡下。
只旁邊一間雅間內,廚房備了一桌子好菜,供其他人食用。
阮忠主位,小雨客位,依次坐了周小藝、安凝、俞流飛還有跟隨他們一起出來的三名年輕劍客。
阮忠拿起筷子,對著眾人道:“來吧,大家都吃,吃了也好趕路。”
席間,阮忠端著一杯酒,對著小雨道:“這位小友今日幫了我們的大忙,老朽在此謝過了。”
小雨抱拳回道:“理所應當,阮老伯不必多禮。”
阮忠聞言,微微一笑,隨即問道:“只是怪我們本事不夠,孔閣被魔教的人擄去了,照護不周,不知小雨小友和這位兄臺有何打算?可否和我們一道上路去一趟落空山?”
小雨聽了,自己原本要折回慕雲山七層樓的,再打算回何家村去的,這一趟出來,不料在墨韻山對弈谷一場變故,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阮老伯,你方才為珞珞療傷,可知珞珞情況如何?”小雨反而問阮忠道。
阮忠回道:“珞珞受了那蘇丙一掌,寒氣侵襲,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安心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大礙。”
小雨回道:“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只要珞珞在,你們往落空山一行,自然能找到秦霜姐姐,自然不必我一路護送,再說我和俞大哥本事不高,跟著你們也沒有多大用處,倒不如我們就此別過,來日再會。”
阮忠聞言,點頭回道:“既如此,各有安排,我們也不便留二位,來,喝酒,還望你們來日再來廬山做客,我們宗主定然十分歡迎。”
小雨回道:“那是自然。”
眾人言笑晏晏,一頓飯後。
小雨和俞流飛和離珞、離敗等人一一告別,述懷之事不必細述。
離宗幾人準備去落空山求醫聖無計道人出手救治,而小雨和俞流飛則是繼續北迴。
江湖人江湖事,各有千秋,眾人再次分道揚鑣。
身後是白雪茫茫的巍峨章山,崎嶇的馬道上,兩個年輕人縱馬北行。
......
慕雲山。
七層樓。
垂雲閣中。
偏殿,繡花衾枕軟榻之上,美婦端著個焚香暖手爐,慵懶的靠著軟枕,斜躺在榻上,兩個侍女在一側垂立侍奉。
面前香案上擺著插花玉如意傾壺,桌上擺著一套金鑲玉的茶具。
香案對側,七層樓三司命趙明韻盤腿坐在那裡,用勺子取了一兩經冬採摘的雲山茶緩緩倒入一個紫砂茶壺之中,再取一側開水水斗澆了進去,輕輕合上蓋子。
樓主司青將一隻手緩緩蓋在了焚香暖手上,感受著這冬日裡難得擁有的溫暖。
“‘漁’字號殺手如何了?”司青淡淡問道。
趙明韻回道:“還是老樣子,一個人在慕雲山北邊小築釣魚,風雪無阻。”
司青又道:“這老頭子回來了,也不來樓中覆命,季如歌的訊息卻沒有半點,倒是奇怪,這都快年末了,可查了沒有?”
趙明韻回:“根據地脈一支得到的訊息,說是江湖上還沒有季如歌活動的蹤跡,‘漁’字號殺手幾乎不接觸別人,所以還是沒有頭緒。”
司青道:“呵呵,看樣子是季如歌失蹤了?”
趙明韻回:
“應該是,‘漁’字號殺手並沒有回樓中覆命,足見季如歌不是他殺的,但是季如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