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臺,向垢面褸衫的嬌小人欺近。
垢面褸衫的嬌小人,略向一雲真人打量一下,不屑地問道:“閣下就是剛才在臺上怪聲亂嚷的人嗎?”
一雲真人雙目射出兩道冷芒,直逼向那垢面褸衫的嬌小人,冷冷地答道:“不錯!武林盛會之前,豈容小子如此逞兇撤野!”
垢面褸衫的嬌小人,冷寒地一笑道:“牛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罷,便迎了過去。
一雲真人一聲沉喝,騰身而起,頭下腳上,以“小鬼吹燈”之式,疾瀉而下,右掌疾拍對方太陽穴,左掌蓄勢待發。
垢面褸衫的嬌小人,面泛殺機,身形一挫,兩掌交錯,幻起一片掌影,反向一雲真人中盤拍去。
一雲真人似早已窺破對方心機,招式剛剛展開,左掌便已拍出。
但垢面褸衫的嬌小人,經驗老到,他還未等對方左掌拍出時,便大喝一聲,全力灑出十個爪影,立將一雲真人罩住。
一聲悶哼,兩人身影倏分,一雲真人踉蹌退了七八步,連道袍都被對方抓破,狼狽不堪。
一雲真人剛穩定馬步,突見垢面褸衫的嬌小人,身形一晃,便已向他欺近,他心中駭然,忙想推出一掌時,但如狂濤似的掌風,已經襲到。
一雲真人暗叫一聲“不好”,正想閃避時,已經晚了一步。
只聽到慘叫一聲,一雲真人的身子被勁風捲起,橫飛三四丈遠,叭——的一聲,栽倒地上。
這時,臺上傳出一聲暴喝之聲,一道人影疾飛而出,想去接住一雲真人的身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保坤坐在臺上,拳頭一握,對潘貞(即方雨)恨恨地說道:“這小子兩三招間,便連傷二人,心毒手黑,令人髮指,哼!”
潘貞道:“小弟在江湖上走動已有兩年,並沒有見過這號人物,莫非他是……”
保坤接道:“這小子故意將汙物塗面,武功招式極像‘冥谷’三個少女之一,十之八九,是她們……”
保坤的話未說完,潘貞忙問道:“坤哥,你見過‘冥谷’三個少女嗎?”
保坤自知說話漏了嘴,微微一笑說道:“我聽人說過,‘冥谷’三個少女,武力高深莫測,而且詭怪絕倫……”
保坤話聲未落,突又聽到場中慘叫一聲,一個青袍道人,連眼睛帶鼻子,都被垢面褸衫的嬌小人抓得一片模糊。
潘貞嘆道:“禪仁真人,死得好慘啊!”
這時,臺上數百道目光都看呆了!
以華山這三個道人,武功之高,每人竟不出三合,都栽在那垢面褸衫的嬌小人手中,如何不使他們看得發呆呢?
智塵上人不失為一個有道之士,他略一定神,便朗聲對垢面褸衫的嬌小人道:“少俠身手不凡,但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一點,本大會旨在選出盟主,較量以點到為止,更不是了結個人恩怨的場所。”
垢面褸衫的嬌小人冷笑道:“滿口廢話,華山派以眾凌寡,你不能明察,反而責備在下,你要曉得,拳掌上無眼,誰出手也無法保證不傷人。”
他這番話說出,乍聽似有道理,智塵上人面色一變,正要說話,突見臺上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智塵上人一看那人,身高八尺以上,腰粗一圍,背插雙劍,濃眉環目,虯髯倒立,生相雖然威猛無儔,卻是一臉正他大喝一聲,道:“崑崙劉剛,向閣下討教!”
保坤向潘貞問道:“劉剛是華山那三個受傷道人的朋友?”
潘貞搖頭道:“不是!”
“僅是看不慣鄧小子心狠手辣。”
潘貞笑道:“可以這樣說!”
他頓了一頓又道:“崑崙神劍手劉剛,大概可以制服那小子。”
保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