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沈茶,“現在可以說了吧?小茶當時壓力大的差點哭出來,不過,她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坐在大帳裡,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顯得特別的鎮定,要不是無意中看到她眼睛紅了,我還真察覺不出她的情緒變化呢!” “這麼大的事,不緊張的應該是怪物吧?”沈茶走回到沈昊林的身邊坐好,把修改好的禮單遞給他,“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武定侯爺當時是一點都坐不住,一會兒在大帳裡面轉圈,一會兒跑到外面去打探敵情,來來回回的跑了十來次。”沈茶看向沈昊林,“對吧?” “嗯!”沈昊林點頭,“十一次,最後一次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那可是咱們人生中第一次獨立指揮的這一場打仗,輸了,鎮國公府、武定侯府和沈家軍、甚至是大夏都不復存在,贏了,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少年元帥、少年將軍了。幸得上天垂憐,我們拼盡全力贏了那一仗,狠狠的打擊了遼軍,只是,那一仗,從我們到下面的軍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就連你哥……”他看向金苗苗,“跟我們一樣,盔甲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遼軍的,反正特別的狼狽。” “是啊!”金菁很感嘆的說道,“距離那一仗已經好多年了,可是一想起來,就彷彿發生在昨天。” “仗打完了,我渾身是血的回到府中,看到的只有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家,而府中的下人一個個都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遼人趁著跟咱們打仗的空檔,派人來抄了我們的後路,滅了我們的府門,可是,當我看到我要叫舅舅、姨母的那些人出現在視線之中,我都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他們看到我回來,並不是來迎接我,而是問我為什麼沒有死在戰場上,為什麼還有臉回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金苗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為什麼?”薛瑞天冷笑了一下,“當然是想要將武定侯府佔為己有。若不是宋其雲和夏久送我回來,光是紅葉和小茶派過來的暗影,完全是制不住那幫土匪的。一看到有皇子給我撐腰,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瞬間就變了,低眉順眼、點頭哈腰的,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前倨後恭,要多下賤就有多下賤!” “紅葉說的沒錯!”薛瑞天很贊同紅葉的說法,“其雲和小久把他們給罵走了,從那天開始,他們再也沒有來過嘉平關城,他們也知道我討厭他們、甚至恨他們,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我能想起他們,給他們送一份年禮,已經很好了。若是我想不起他們來,不搭理他們,他們肯定會不高興,背後說我的壞話,但對我也是無可奈何。當年他們沒能從我手裡搶走武定侯府,現在更不可能了。” “小天哥說的沒錯,是我疏忽了,給他們送那麼好的禮就是糟踐東西,還不如留著我們自己享用。” “說的是,他們的品味不好,你從他們那些東西,在他們看來,還不如一車白菜實惠呢!” “哪怕侯爺真的送了一車白菜,他們也要樂呵呵的接著,半句怨言都說不出來。”紅葉冷笑了一聲,“畢竟,他們還不如一車白菜值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