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養在外面的女人。”小孩指指那個小吃攤攤主,“他叫甄行,我母親的弟弟,我的舅舅。” “孟武……”薛瑞天摸摸下巴,想了一會兒,“甄氏酒莊就是你家的吧?” “是!”甄大寶點點頭,“大人,他們和我母親的恩怨,我可以請我的奶孃和老管家來說嗎?我年紀小,有些事情沒有他們這些老人清楚。” “可以!”沈昊林點點頭,“他們在哪兒?” “被關在甄氏酒莊後院的柴房裡。” “去找!” 沈茶朝著影十八使了個顏色,十八點點頭,帶著一隊人走了。在衙門口遇上了要回匕首的影十七,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各自離去。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影十八帶著兩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老人回來了,兩位老人家往堂上一跪,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的孟武、還有一直都不怎麼安分的那個繼室,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看著那兩位老人家的樣子,跟看到了鬼似的,擺出一副“你們怎麼還活著”的表情。 除了帶回兩個老人,影十八還多留了一個心眼,從酒莊裡找了好幾個上了年歲、日子看著過得不太好的、原來甄家的幾個老人兒,其中一個還當過孟武的師父。 “人都到齊了,我們就來說說。”沈昊林看看老管家和小孩的奶孃,還有孟武的師父,讓人給他們搬了椅子,送了一碗熱茶,“先從繼室逼死原配說起,老管家,您先說。” “是,國公爺!”老管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沈昊林行了禮,在沈昊林的示意下重新坐好,說道,“我們家大小姐就是被這個舞娘給逼死的,我和柳氏親眼看到的。”他指指坐在旁邊的奶孃,“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們給關到柴房裡去了,他……”老管家伸手一指孟武,“他原本是留落到嘉平關城的一個乞兒,差點凍死在我們酒莊門口,我們老東家是個善心的人,就收留了他,讓他在酒莊裡做個學徒。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很勤快的,什麼活都搶著做,什麼苦都能吃,特別受老東家的賞識,就讓老賈收了他當徒弟,讓他跟著學釀酒。這個人聰明,學什麼都學的很快,不到兩年的工夫就把老賈身上的本事給學會了,還成了一個小管事。有一天,大小姐來酒莊閒逛,兩個人一個出門、一個進門正好撞在了一起,大小姐一眼就相中了他,非要嫁給他不可。老東家不願意,少爺也不同意,可大小姐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有轉圜的餘地,她要嫁給這個人,就一定會嫁的,誰勸都沒有用。所以,老東家無奈,只能同意了,但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孟武必須入贅到甄家。” “你們反對的呀是因為人品不好,還是門第的關係?”薛瑞天好奇的看著老管家,“還是二者都有?” “都有!”老管家嘆了口氣,“他做了小管事之後,就有點心浮氣躁,開始流連花街柳巷,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偶爾也會有人在賭坊的門口看到他從裡面出來,以前那個勤奮的小夥子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開始講究吃穿、不願意幹活的人了。” “老管家說的對嗎?”沈昊林看向孟武,“你有沒有為自己辯解的地方?” “沒有!”孟武搖搖頭,“草民唯一想說的是,衛娘不是風塵女子,她就是個簡簡單單的舞娘,賣藝不賣身的那種。而且,也不是她插足我和甄氏,而是甄氏破壞了我們的感情,如果不是甄氏,我和衛娘早就離開嘉平關城回老家去了。” “你們早就認識?” “是!”衛娘挺直腰桿,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我和武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約好長大之後,他會娶我為妻的。但在我十一歲那年,家裡遭了災,實在過不下去了,老孃把我賣給了牙婆子,牙婆子把我賣到了這裡,做了個舞娘。我原來是在醉夢苑,但後來和武哥重逢之後,他把我從那裡贖了回來,安置在一個租來的院子裡。那會兒邊關正亂,我們也沒辦法回老家,就商量著,再過一段時間,等邊關的仗打完了,就回去成親。可誰想到,東家的千金看上了武哥,還要求他入贅。他開始是反對的,那位千金小姐死纏爛打,甚至不止一次的用死來要挾武哥,就算是這樣,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