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仔細看了看,發現站在沈忠和身邊的梁潔雀一臉的倦色,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梁潔雀也是挺不容易的,這麼大的年紀,舟車勞頓的往嘉平關城緊趕慢趕,結果除了鬧了一通烏龍被他們給抓了,什麼都沒幹成,還在地牢裡擔驚受怕的過了好幾天。
好不容易有機會為自己辯解,也是戰戰兢兢的,恨不得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為自己洗清冤屈。
沈茶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大年紀還要受這個罪,全都是因為太疼愛沈忠和的原因,這位沈大人看著非常的精明,其實在處理家務上,就是一個糊塗蟲,一問三不知,還願意偏聽偏信。
想到這裡,沈茶有些開始心疼梁潔雀,她想了想,壓低低聲和沈昊林商量了一下,她覺得既然梁潔雀跟沈忠和暫時的洗清了身上的疑點,那可以不繼續在地牢裡了,但也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畢竟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地牢裡還關著那些護衛,他們對梁潔雀的話,還需要進行核實。
除此之外,他們手裡的那副海圖,在要請教寧老夫人之外,還要請沈忠和幫忙看看,作為大夏水師曾經的一員,他知道的應該比寧老夫人要多得多。
沈昊林同意沈茶的觀點,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把這兩個人放在一個足夠安全、且是他們信任的地方。
兩個人嘀咕了好一會兒,最終選定了武定侯府名下叫做水雲間的客棧。
那間客棧距離鎮國公服和武定侯府都不遠,客棧的掌櫃、夥計一干人等都是出身沈家軍,經過嚴苛操練出來的,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傷病或者其他的原因,不適合再衝鋒陷陣了,但他們又不想離開嘉平關城,想要為這裡儘自己的一份力。
所以,老國公爺和老侯爺為了安置他們,給他們找點活兒幹,讓他們過上正常的日子,就在城裡開了一間客棧,幾間鋪子,包括蔣二爺的茶樓裡,那幾個跑堂的夥計也是一樣的情況。
雖然水雲間聽著很秀氣,但這裡是鎮國公府、武定侯府名下客棧裡最安全,保密性也是最高的,雖然這個客棧還是正常營業,但常在嘉平關城的人都知道,這裡是沈家軍專門用來給重要證人住的地方,輕易是不會靠近的。
“在說什麼?”晏伯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兩個人說什麼小話呢?”
“我們在說,要把沈大人和梁姨送去水雲間,梁姨不能再去地牢,他倆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送到老甲那兒?”看到沈昊林、沈茶點頭,晏伯想了想,“倒也是可以的,老甲那塊比較安全,就算被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也無可奈何。”他想了想,問沈茶,“你是不是還有所懷疑?”
“嗯!”沈茶點點頭,“一點點,想聽聽私底下說的是什麼。”
“那去老甲那裡合適,他雖然腿不大行,但是耳力和眼力都是一流的,什麼都瞞不過他的。”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沈茶看了看沈忠和、梁潔雀,“他們雖然暫時沒有問題,但還需要觀察,甲爺正好可以發揮他老人家的專長。就希望老人家別挑理,說我們又給他找麻煩。”
“那不能夠。”晏伯擺擺手,“他要是說你們,我替你們罵他去!”
“行!”沈茶憋著笑,“如果甲爺訓我們,我們就找您給我們出氣去。”
沈昊林拉著沈茶走到了還在熱聊的眾人面前,把他們的想法說了一下,著重提到了梁潔雀上了年紀,需要時間休息。
“只是,還要委屈兩位,重新蒙上眼睛,讓人帶你們出去。”沈茶看了看沈忠和,“沈大人應該是明白的,對吧?”
“當然。”沈忠和點點頭,“只是,梁姨的那些手下,我們……”
“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請教他們,暫時還需要等幾天。”
“明白了。”沈忠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