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骨了一樣。”梁潔雀冷笑了一聲,“我們也是傻,怎麼可能那麼短的時間就改變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小孩,怎麼可能只抄抄家規什麼的,就能跟以前不一樣啊!”
“你們都是心善的人,自然相信他會改好了,不是嗎?”薛瑞天給梁潔雀遞了一個他剛剝好的橘子,說道,“他沒有改好,那就不是你們的問題了。”
“多謝侯爺。”梁潔雀吃了一瓣橘子,又繼續說道,“而且,二哥很擅長偽裝,他出來之後,特意去找大哥道歉,非常誠懇的那種,跪在大哥的面前,說他不應該輕信身邊的人,不應該聽信小人的言辭,和大哥離心離德什麼的,最最不應該的就是縱容這些小人進讒言,應該在他們第一次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把人給打出去,送到衙門去的。”
“這麼一聽的話,倒很像是真心悔過了似的。”
“是吧?”梁潔雀看到沈忠和眼巴巴瞅著自己手裡的橘子,分了一半遞給他,又繼續說道,“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覺得小孩子已經長了教訓,不會再犯了。況且,他以後的表現也證明了一點。可沒想到,他還是把這個事兒記在了心裡,而且認為自己當時是非常委屈的,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我父親不應該活著,不應該留在這個家裡,是嗎?”
“沒錯。”梁潔雀點點頭,“只是他隱藏的太好了。”
“看來那對母子,我是說奶孃和他的兒子,影響二叔很深。”沈忠和想了想,說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就能到家裡做二叔的奶孃?以我祖父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人在二叔身邊的?”
“因為她曾經是你祖母身邊的丫頭,只不過後來回家成親去了,後來你二叔出生,你母親又把人給找回來,做你二叔的奶孃。”
“既然是我祖母身邊的人,那對待我父親和我二叔應該一視同仁的,不是嗎?”
“不一樣的。”梁潔雀輕輕搖搖頭,“一個是你祖母親自帶大的,一個是她陪著長大的,你覺得她會偏向於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