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不啦嘰的呆了半天,才想明白她話的意思,不安的把她摟在懷裡,心想我這是不是算早戀了啊?
我感受著她身上的暖意和心跳,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一會,那女生低聲說:“張曉然,我困了。”
“呃,你睡吧。”我不得要領的說。
“嗯,張曉然,我記住你了。”
“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看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忍不住低聲問她。
“我不告訴你。”那女生迷迷糊糊的說,然後十幾秒後就窩在我懷抱裡睡著了。
我低頭聞了聞她頭髮的少女香味,心裡充滿了青春期特有的青澀甜蜜,心想我天一亮還不就知道你是誰了?在胡思亂想中,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睡夢中感覺周邊寂靜而又冰冷,懷裡的女生卻溫暖異常,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被一陣鈴聲吵醒,睜開眼看見太陽已經升起老高,而樓下已經響起了讀書聲。我站起來揉了揉被樓板硌得生疼的身體,發現昨晚的女生已經不見了,沒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連同我的校服和那本練習冊也一同不見了,我甚至會懷疑昨晚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只是南柯一夢。我茫然的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好像丟失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心裡劃過陣陣傷感。
然後才知道我爸媽找我找了一夜,全家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趙成勇事後羞愧的告訴我,昨晚他去找丁曉慧,兩人直接就逃課去約會了,早把我拋在了腦後十億光年的地方。還說沒想到我會自己在天台睡著,以至於被鎖在了上面云云。我失魂落魄的已經沒有力氣去毆打他了,心裡盼望那個女生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帶著微笑或者羞澀的表情把我的衣服和練習本還給我。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我漸漸失望了,隨著時間推移,失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高三結束,失望徹底變成了絕望,我終於把這個少年時最溫暖也是最難忘的夢埋在了心裡的某處,把它帶去了省城,開始了全新的大學生涯。
一直到工作一年後,也是在深秋,我在酒吧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畫著冷豔的濃妝,嘴角時常掛著嘲諷的笑容,卻讓我感到異常溫暖的奇怪女子,我才重新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其實很多次,深夜中我抱著周琳琳醒來,都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美麗星光下的天台,我正抱著那個從沒看清臉龐的溫暖女孩。
從記憶的星空中回到現實,我看著手裡的練習本,心裡忽然閃過一個難以置信卻又在內心深處極其盼望的念頭,甚至不敢碰觸這個念頭到底是什麼。
“張曉然?我第一次從周琳琳嘴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才上初三,這已經有多少年了?”趙二叔看著我說。
我全部的力量在這一刻被突然掏空,手裡的本子滑落,掉到了地上。
☆、家世
現在回想起來,這段短暫卻又難忘的經歷其實深刻的影響了我,我大學四年沒談過戀愛,也沒對哪個女孩動過心,成天只是和趙成勇混在一起上網打遊戲,可能是因為在我心裡始終藏著那個模糊而溫暖的影子吧?
“嗯?你們以前就認識?”趙成勇驚訝的問。
“二叔,這……周琳琳……”我已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你過來看看。”趙二叔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指著窗外的一處說。
我站起身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看著趙二叔指著的方向。隱約能夠看到中心湖對岸還有一排別墅。
“那裡第二家沒亮燈的那個別墅,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是周琳琳的舅舅家。周琳琳的媽媽就是因為他而割腕自殺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發涼。
“我們現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