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找人的,我猜多半兩種可能。一種是找魁木峰和李悠然,另一種便是找你和我。”
不二心想,找魁木峰倒是情理之中,找自己和秀秀幹什麼?
秀秀似乎瞧出他的疑惑,解釋道:“她方才見你我時的神情稍稍有些驚訝,似乎曾經見過咱們兩個,又或者見過你我之一。所以,我推測,她也許跟咱們有些關係。不過,若是衝著咱們而來,就應該早就有所料,見到人也不必驚訝。而且,也不該來的如此明目張膽。”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心存疑慮。”
說著,便說起自己昨日做的怪夢,她已然在夢中見過這女修。
“也許你不曉得,由於體內鎮海獸的緣故,我做的一些夢,有時是可與現實照應的。”
說著,便大概告訴不二,關於六耳獼猴的一些事。
這些與自家鎮海獸牽扯的事情,對於每一個修士來講,都是最為當緊的隱秘,更是不可叫旁人知曉的跟腳。
尤其是對於一些世上極少存在的鎮海獸,比如六耳獼猴之類,所傳神通往往玄之又玄,神鬼難測。若是被敵人知曉,很有可能有針對性的施以暗手,那就更加防不勝防。
不二先前已將自家鎮海獸的隱秘告訴了秀秀,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秀秀自然也不會有心隱瞞。
“照你的夢境而言,這女修多半是從北漠而來?而且,與你自身的處境有很大幹系?”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這女修很有可能就是不二幻境中,看到的那個蒙面殺手。
想到這裡,兩個人都覺得屋子裡陰森森的,彷彿是半夜裡走進墓地的感覺。
半晌,秀秀才道:“也未必。她若是想殺我的兇手,動機不大明確,我應該也未曾與她結下仇怨。”
說著,忽然想到什麼,問不二:“你的‘禍至心靈’可再有感應?”
“倒是沒有,不過,這也不一定能證明未來不會有殺機。畢竟,禍事在你身上。而且,這‘禍至心靈’似乎也不是每次都靈。尤其是一件災禍被改變之後,下一次因果混雜、牽扯諸多,感應起來就更為困難。”
不二說著,越覺得不大妥當:“倘若這女修真的是幻境中的兇手,修為無疑在地橋境之上,咱們絕不是敵手,最好不要硬碰,趁她還沒反應過來,藏身大池寺中,待掌門師叔抵達昆彌,便算安全。”
秀秀思量少許,卻並不同意。
“你的辦法,的確穩妥。不過,我倒覺得,咱們未必要如此慌張。”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窗外,為首女修進入客房已有一段時間,多半正在與院主人問起院中這些人的情況。
“你別忘了,這院裡還住著一位‘大叛徒’。她來找魁木峰,也很有可能。既然要找魁木峰,便要牽扯到李悠然,又同住在這個院子中,只怕也會與我有干係,出現在我夢中亦是正常。”
說著,反而堅定了留下來的心思:“退一步講,若是她真的想殺我,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總歸要遇上的。即便貴宗李掌門此次護我涉險過關,那往後呢?總不能找一個地橋境師叔一直護著我罷。”
“正好她此次露了相,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麼來頭,來意是何。若此事涉及到悠然姐,我也須給她提個醒。”
不二苦笑道:“若是她半夜找上門來怎麼辦?咱們多半不是敵手。”
“你害怕?”
不二搖了搖頭。
時至今日,他害怕的,只是無知無畏的犧牲。
秀秀笑道:“放心罷,天人境高僧就住在旁邊,她即便想動手,也不會挑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太冒險了。我們若是一直待在這兒,反而很安全。”
便說主意已定,不二若想離去,便自己一個人離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