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6部分

他殺了那些白家人,用他再熟悉不過的兵器……刻著白家族徽鹿桑花的白銅刀。

人殺了,晏氏的危機暫時解除,可他太瞭解白家,為了家族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些來鳴山的死士不是第一批,也絕非最後一批。

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鳴山,他得回長安,讓白家在皇族的猜疑之下存活,也讓晏氏在被打擾之後恢復原該有的平靜。這個決定,無論是對白家還是對晏氏來說,都是最好的。

他不願做忘恩負義的武陵人,下了忍痛割愛的決心,離開了晏染,離開了鳴山。

可他想得太天真,以為愛和**都可遏制——比如晏染的執迷和白家的危機。

後來,晏染為尋他而離開了鳴山谷底,從此再也沒能回去……

……

“別再發瘋了白蒼,你的故事裡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二十多年前的事,只有你一人親歷,任你如何編造也無人能拆穿。可晏染早已不愛你,別再粉飾自己的虛偽和噁心!你從來不是她的愛人!”

故事被打斷,另一個講述者不滿它的真實性,誓要拆穿白蒼的謊言。

可另兩位聽者卻一派平靜——君執向來是任山川覆滅亦面不改色之人,可他瞥見他的妻的側臉,竟發現她的面色同他一般淡然,彷彿那故事的主角並非她的生母,而是一個尋常的活在故事裡的虛構人物,那個女人的喜怒哀樂與她無關。

“在我的女兒面前,你只需告訴她,她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你又如何無用,連救她也不能,這些年卻還擔著神醫藥王的虛名!你如何有臉回來?”

白嶽對白蒼積怨太深,當著百里婧的面也絲毫不顧父親的形象,做了那落井下石咄咄相逼之人,與他征戰沙場時的果決大氣截然不同。

百里婧聽罷白嶽對白蒼的呵斥,倒是饒有興味了起來,她靠在君執懷中,略略回頭,衝君執笑了笑:“又是師兄師妹的戲碼,怪老套的。難道陛下不好奇為何白家可找著那個神秘莫測的晏氏,且不會被晏氏的雪狼所捕殺?這個故事我唯一覺得有些意思的,便是這裡。”

君執一聽他的妻笑,聽她提起“師兄師妹”,唇便抿了抿。

到如今她懷了他的孩子,君執卻還是放不下韓曄這個眼中釘。師兄師妹的戲碼的確老套,可中招之人不在少數,譬如離開家園、連性命也肯為“師兄”丟了的晏染。

可他的妻如今心智已沉穩到何種地步,能在這種虐殺人的故事中抓住最有疑問的那一處?

“朕也有此疑問。”君執順著她作答。

北郡藥王被白嶽呵斥,又默不作聲地將白嶽的控訴擔了下來,以一雙淡漠且悲憫的眼注視著百里婧,和往常一般溫和,他喉頭哽了哽,道:“因雪狼識得氣味,晏氏的血與眾不同,它們能嗅得出……”

“所以,神醫的意思是,你在去往鳴山之前,曾換過血?或是服了藥迷惑雪狼?”百里婧笑了。

北郡藥王對上她的眼,輕搖了搖頭:“不曾。我在去往鳴山之前,並不知會遇著雪狼。”

百里婧越發感興趣了:“神醫不會是想告訴我,白家的身上流著與晏氏相同的血脈吧?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北郡藥王沒有反駁,也不曾否認,他的表情便是答案。

正文 第293章 伺候娘娘

“一重又一重的秘密和故事,恐怕神醫說到明日也說不完哪。”百里婧微笑道,“不如挑些緊要的說說,也好省些力氣,而且我也有些乏了。”

她面色仍舊蒼白,可眼神並無虛弱,君執擁著她,聽她說乏了,也不論真假,順著她道:“舅父快些講,她累了,孩子也累了吧?”

大秦的皇帝太疼愛皇后,在兩個與她息息相關的男人面前,他也無須遮掩,千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