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性格如此,說不出溫柔的話,所以聽起來有些刺耳。
錢浩是個粗線條,沒看出來,也沒深究,一笑而帶過。至於其他評論,他也沒有多看,又掃了一眼就關掉微博。
“劉老哥,呃,給我說說國詩大賽吧。”關掉微博,他詢問起比賽的事。
劉一坤卻不急著回答,調笑幾句,見錢浩露個無語的表情,這才哈哈一笑,沉吟道:
“國詩大賽本來不叫國詩大賽,因為起先是私人舉辦的,但後來影響漸大,便改由國家主持。不過,它的私人性一直存在,即使現在也不過半國家化。
大約因為這一層的緣故,至始至終,它的公平性都特別的好。而這,使它的影響力愈發之大,以致現在成為詩詞圈第一盛事……”
錢浩聽過劉一坤的解釋後,對國詩大賽總算有個全面的瞭解。
這國詩大賽分三大步,第一步就是海選,採取寄詩評選的方式。而第二步則是聚集選手,評委當場命題寫作。
至於第三步,有些獨特,舉辦方帶領選手遊覽盛景,如長安城,然後選手無命題即時作詩。
無命題,恰恰是最難的。
不過,錢浩卻不以為意。瞭解之後,他就不再關注,轉而和劉一坤閒談起來。
不談商事,專談文學,尤其是古詩詞。
談過之後,劉一坤大為歎服,直誇錢浩天賦異稟,還拉著錢浩不讓走,說要飲酒徹夜暢談。
錢浩還要去接樂知山,哪有時間多做逗留。因而,他見夕陽西下,便擺擺手大步離開。
燕京站,錢浩站在路燈下,看著熟悉的街道車站,忽然想起司馬勝。
不知道,司馬現在怎麼樣了?過些日子,打個電話吧。他去軍隊也有段時間,應該能偶爾玩玩手機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擁擠的人群裡,忽然有人向他走來。
一邊走,一邊招手。
他雖然想著司馬,但還是留了幾分神。故而,這會兒有人招手,他立馬就注意,並且抬頭望去。
一個老人,約摸六十多歲,穿著黑色中式西服,精神抖擻,絲毫不見乘車的疲憊。不過,錢浩仔細一看,還是看到他眼角的倦意。
畢竟年紀大了,乘這麼久的車,怎麼可能不累?
錢浩很細心,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笑著說道:“老師,我先帶您去賓館,您先休息一下吧。”
“呵呵,沒事,咱們先等下吧,恨筆大概快到了。”樂知山很和藹,絲毫沒有架子,好似鄰家老爺爺。
錢浩也沒堅持,嗯了一聲,便拎著行李,和樂知山一起等恨筆。
不過,恨筆還沒來,大師兄徐子修倒先來了。
徐子修也是江西人,但常年在燕京謀生,穿著一身類似中山裝的衣服,儒雅溫潤,任誰看見都要讚一聲。
他一過來,瞭解情況,便沉吟道:“唐醉,老師乘車也累了,我先帶老師過去吧。你在這等恨筆,對了,花雪說她今晚也到,可能要晚一點。”
“嗯,好的。”錢浩應了一聲,把行李交給徐子修。
徐子修帶樂知山離開之後,沒過多久,恨筆就出現了。
恨筆年紀不大,和他一樣,也是大二學生,長的很清秀,看起來都有些瘦弱,但自有一股淡雅的氣質。
“八師兄,老師人呢?”現實之中,恨筆不似那麼活潑,反倒有些內向。
不過,沒過多久,兩人聊熟之後,他便活潑起來,“八師兄,這我初次來燕京,你難道不賦詩一首嗎?”
“是啊,八弟,這不賦詩可不行。”恨筆聲音一落,一個溫柔的女聲就傳來。
錢浩聞聲,知道是花雪來了,忙回頭望去。這一望,倒真是有些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