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天道，你休想再操控我！”

“你漠視生命毀了我這一生，天道至公，但你你根本不配為天道！”

劍聖雙手捂著頭顱，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他的本我意識甦醒，開始和腦海之中的天道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若是平時，劍聖根本沒有資格做到這一點，他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就算修為在真仙境界，在天道眼中也不過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然而隨著林默有情天地劍二十三的施展，劍聖的本我意識被喚醒並激發到了極致，而伴隨著的是天道意志被削弱，這使得劍聖有了與天道爭奪身體的資格。

劍聖的腦海中，此刻完全是這些年發生之事的倒影。

從蜀山後山之中悟道成功與天道相合開始，劍聖的本我意識便已經被關入牢籠之中，這些年來，操縱這具身軀的，更多的還是天道意識。

甚至於，當初將林青兒帶上悟道之境的，也是劍聖自己。

正是因此，劍聖的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若不是自己一心追求悟道，導致自己被天道所趁，那麼自己便不會在大婚之夜拋下林青兒，從而導致對方一路找上蜀山。

林青兒若是不來蜀山，又豈會被天道所趁，被其引導從而走上那一條不歸路。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想來對於劍聖而言都是折磨。

“哼，螻蟻，居然妄圖反抗我！”

“老老實實被我吞噬不好嗎？為什麼要做徒勞的掙扎！”

“若是沒有我，你起會有如今人間界第一人的成就，是我造就了你，你就應該聽我的命令！”

天道淡漠無情的聲音在劍聖腦海之中響起，這使得劍聖更為憤怒。

“天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愛啊！”

“果然，天道無情，是為大公無私，有了自我感情的天道，根本就是一個毒瘤。”

“林默，助我，助我將天道從腦海之中趕出去！”

劍聖滿臉痛苦之色地看向不遠處的林默，他能夠感覺到，體內屬於天道的力量正在逐漸變強，要不了多久，天道便會重新佔據自己的身體。

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將天道從自己身體裡面趕出去，如今之計，只有求助林默。

“好嘞，瞧著吧！”

林默嘴角一挑，他舉起手中長劍，向著劍聖一劍刺出。

這一劍，無聲無息，並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使得空間破碎的毀滅感覺，外人看來就像是平平無奇一般。

然而，正在與劍聖搶奪身體的天道卻是猛然變色，他從這一劍之上感受到了一股毀滅的氣息。

這股毀滅的感覺，針對的靈魂與精神層面，或者直接點講，這是針對他天道的力量。

“該死！”

天道怒罵一句，他想要調動力量反抗，但偏偏正陷入與劍聖爭搶身體的尷尬境地，一身力量絲毫都無法被調動。

“人類，你敢！”

“你若是敢毀去我這一絲意志，我終有一天會抹殺你。”

“別以為我只能附身在這麼一個人類身上，我的能耐和實力超出你的想象！”

“就此退去，我可以不再追究！”

天道的聲音響起，然而林默卻是熟視無睹，他手中長劍在這一剎那間變得虛幻無比，看起來就像由能量形成一般。

噗嗤！

長劍刺入身軀的聲音響起，只見林默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刺入劍聖的眉心。

然而詭異的是，劍聖的腦袋上並未有血液流出，一切顯得極為詭異。

“天道，這一絲意識便就此消散吧！”

林默手中長劍划動，從下而上直接劃過了劍聖的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