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眼瞳微微睜大,最終落在了孩子的年齡上。
2007年3月,今年16歲。
已經快要出落成人?。
徐荼很少見過徐又焉的母親,印象中,只有一年徐家大宴,慶祝爺爺80歲的生?日,她才匆匆見過她一面。
儒雅秀麗的中年女性,話少,安靜,只穿了件掐絲蘇繡的錦緞開衫,配著白褲黑衣,和徐存禮相敬如賓。
徐又焉幾乎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母親。
年小的時候徐荼曾經問?過,但也好像記不得徐又焉的回覆。
不算是什麼得體的答案,以至於徐荼也不敢再提起。
徐荼心思亂,手忙腳亂的開了另外兩個優盤,
卻?瞬時愣在了那裡。
她打?開的,是一份影片資料。
影片裡,是爺爺與徐又焉的一段對話。
「你不能把小五就拴在身邊,她從出了那座大山就跟著你,眼裡也只有你,你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不成熟的,她才十八歲,你已經快要三十歲了。」
「我就是七十八十,也會愛她。」
「哈哈,愛她,她若是不愛你怎麼辦,有那麼多年輕朝氣?活力肆意的男孩子,給她帶來?健康的愛情,你為什麼認為她會在感?受過之後,還能愛上你這忙碌腐朽的靈魂。」
影片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沉默到?徐荼想要去看看是否已經暫停,就聽?到?徐又焉緩緩開口。
「好,我送她出去感?受愛情,可若是她願意回來?,我就絕不會再放開她。」
怪不得徐又焉曾經冷笑著告訴她,她和祁安那份拿不出手的戀愛,他從未放在眼裡。
怪不得他那四年,從未聯絡過她。
怪不得他會在第一次她赤/身/裸/體站在他面前時,給她穿上衣服。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從來?沒有誤會。
原來?,他真的,一直在等她長大。
第六十六章 (新增大量內容)
徐又焉落地蘇黎世的時?候,正好是下午。
他在瑞士有固定的酒店套房,常年包著,大多是時?候空的,偶爾有熟人過去,可以住上一住。
徐荼前一晚落地,當下把大半沒用的行李留在了房間裡,只挑揀了上山需要的,塞進?了車裡。
跟著來歐洲的,依舊是蔣毅。
倒是換了輛車,lorser vs600x,容量之大,可以容納下徐荼不少的裝備。
車直接駛去機場接人。
徐荼把從銀行裡取得收了大半,只留下了徐存禮的優盤和第二封遺屬,放置在銀行給予的密封袋裡。
有些東西既然是爺爺留給她的,就沒有必要讓徐又焉知道。
現在的這些,已經足夠讓徐家這場蔓延了一年的遺囑之爭暫時?告一段落。
可存數字在歐洲的市場大,徐又焉的會開了足足一天?,落了地也?依舊在處理工作。
好難得上了車,掛了電話,仰頭靠在椅背上,牽過徐荼的手,「阿圖,我頭疼。」
話語雖稱不上撒嬌,但到底有示弱的意味在。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徐先生還有這樣?的一面。
徐荼失笑,可也?還是半跪在座椅上,揉著揉過他?的太陽穴,一下一下的。
徐又焉難得的,順著徐荼指腹的力量,睡了過去。
平和安然,誰也?想不到,他?曾經會被夢魘夜夜折磨。
窗外閃過九月瑞士的好風光。
雲淡風輕,空氣裡都透著高氧的味道。
九月的少女峰算不上是什麼鼎旺的季節。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