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大約二十丈處,距離剛才那五箭相距大約三十丈。
“這是?!”謝青雲停下了,沒有再動,顯然龐放頭一次的五箭同發之後,完全沒有做停留,已經換了方位,這第二回的五箭,是從另一個方向飛射而來的。
如此的話,謝青雲便是潛行了過去,也根本尋不到龐放的蹤跡,顯然龐放此刻又已經換了地方了,不知道下一次的五箭會從什麼地方放出,又射向哪裡。
儘管覺著龐放的五箭同發毫無章法,可謝青雲心中卻隱約覺著有些不妥。
一次,他雖然不知道龐放此刻又去了哪兒,還是沒有原地停留,也沒有前行,反而原地折回,回到剛才出發之處。
片刻之後,不出意外的,仍舊是五支箭羽破空而發,仍舊是嘭的一聲,同時插入土中,仍舊是距離謝青雲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
…………
偌大的飛舟之上,沒有什麼人看出龐放胡亂放箭的因由,或許有某位弓手教習、營衛知道一二,但並沒有講述給其他人聽,於是整個飛舟上的人,都有些糊塗。
身為弓手,司寇越發擔心起來,那種不安越發強烈,不過看見子車行他們毫不在意,也就沒有去提,他知道此刻提了,也無濟於事。
乘舟師弟若能覺察到不妥,自然知道如果避開危險,如果沒有察覺,他也沒法子下舟去提醒。告之他人,徒惹緊張。
百丈高空。總教習王羲忽然說了一句:“下一次,乘舟要承受龐放最強的攻擊了。”
“最強?”刀勝不解:“最多是透過三點定位。發現乘舟的位置,先前他直接瞧見了乘舟都只是試探,怕乘舟循著箭蹤找到他,這次多半還是試探吧。”
王羲搖頭:“龐放的三點定位和你所知道的不同,方才他連發三次,每次五箭,儘管次次都在射土,可你沒瞧出那箭羽的威力越來越強麼?”
“什麼?”王羲一說,刀勝也反應過來。當下疑道:“越來越強有何用處,龐放不可能白費氣力,只是這和最強攻擊有什麼關係?”
王羲還麼接話,伯昌忽然開口:“莫非……莫非那龐放所用的箭羽是匠寶?”
“匠寶?”刀勝一臉驚愕:“能讓武徒使用的匠寶?他上報的時候,可沒有提過,豈不違反規矩?!”
說是這般說,但見總教習王羲並未用傳音玦告之司馬阮清,上前阻止,便能猜出這箭羽當屬允許範疇。只是不知如何界定,才有此驚訝一問。
“說是匠寶,卻也不能算,算作一門特殊的武技更為合適。天雀弓和天雀箭相互配合的武技。武者注入靈元在天雀弓中,三點定位的同時,施展這門武技。弓中靈元逐漸被激發,接下來的連珠十二箭。將是靈元催發的十二箭,乘舟能否撐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這麼說,那天雀弓還是算作匠寶了?那為何不去阻攔?!”刀勝再問。
這一次,卻是伯昌解釋,他是煉寶匠師,王羲一說,他便明白了:“也不算匠寶,天雀弓用的是武者靈寶的下品靈材,想要鑄造成弓,必須靈元注入,否則弓不成型。而這些靈元又駐留在弓內,研習天雀弓技之人,當有大才,恰好利用了這一點,也只有他的弓技才能令習武之人在武徒階段,催發這弓中的靈元,因此這隻能算是一門武技。”
“要不要提醒司馬小心一些,若是乘舟中了一箭,加上那箭上有毒,怕是重傷難愈了。”
“不急,司馬身上帶了化靈丹……”王羲不慌不忙的應道。
“什麼?化靈丹?”這次不只是刀勝,連伯昌也有點驚訝了。
化靈丹不只是珍貴過氣血丹,比靈元丹還要難以煉製。專門供給武者之下的準武者和武徒所用,效果比幾乎能治療任何重傷的氣血丹還要強大,可以媲美武者的靈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