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蘭斯洛特進去了,衛千辰湊近沈安然耳邊小聲道:「少爺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所有人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可你倒好,一句話就給打發了,後悔不?」
「後悔什麼,不一同進去我就不是他的配偶了?」
「你倒是想得開,要換了其他人可早就進去了。」
「就因為我不是其他人,所以不能跟蘭斯洛特一起進去。」
「什麼意思?」
「等下你就知道了。」
衛千辰挑眉,沒再多問。
等裡面行完禮後,僕人就請沈安然和衛千辰進了教堂,介紹是說奧內斯托大人請來的親友,至於到底親在哪裡,在場的人自然沒有敢多問的,不過沈安然隆起的肚子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再加上身後有衛千辰護航,沈安然一下子就成了眾人小聲議論的物件。
這麼一來,羅伯特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沈安然向站在臺階上的三位長輩一一鞠躬行禮,之後轉身朝向老貝尼託的時候低頭示意,老貝尼託彎腰回應,請沈安然在第一排的長椅上坐下,跟蘭斯洛特的位子正好隔了個走廊。
羅伯特想了不少理由讓沈安然難堪,但前提是他得跟蘭斯洛特一起進來弔唁,如果沒有出雙入對,那一切辦法都白想了,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安然在老貝尼託的安排下入座。
「他很聰明。」盧怡諾在邊上小聲道。
排行老二的帕克不滿道:「還不是奧內斯托搞的鬼,聯合外人來對付我們這些兄弟。」
盧怡諾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奧內斯托的心是向著咱們那個侄子的,只是可惜了羅伯特出的好主意,完全沒派的上用場。」
帕克問羅伯特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他了?」
羅伯特盯住沈安然的眼神微眯:「盧怡諾,什麼時候你去找奧內斯托談談,讓他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幫著外人還是自己兄弟。」
盧怡諾笑著點頭。
覺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沈安然抬起頭,正好對上羅伯特深不可測的目光,沈安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也沒說什麼,只是坐在位子上禮貌地朝羅伯特低了低頭,羅伯特並不領情,當做沒看見一樣將目光收了回去,跟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很快就有人宣佈追悼會正式開始。
沈安然挑眉,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蘭斯洛特,發現蘭斯洛特也正望著他。
兩人相視一笑。
原本上臺發表悼詞的人應該是家族領導人,可羅伯特卻自做主張地沒邀請蘭斯洛特,而是自己拿了稿子走上了臺,底下有人竊竊私語,認為這不符合規矩,但這畢竟是埃斯特家族內部的事,他們也沒權利發表意見,所以紛紛將目光轉向了第一排坐著的蘭斯洛特,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並沒有想像中的震怒,蘭斯洛特十分鎮定地在前排坐著,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的大伯搶走了本該有他這個領導人去做的事。
羅伯特倒希望蘭斯洛特會表現出憤怒的神情,或者當眾對他做出指責,可他這個親侄子淡定地很,全程都巋然不動地在底下坐著,聽他說悼念詞,看他贏得來賓們的掌聲——
一點反應都沒有。
羅伯特開始有點看不懂自己這個親侄子了。
追悼會之後是送葬,蘭斯洛特和盧怡諾同坐一部車,沈安然和衛千辰一部,在後頭遠遠地跟著領導人的車子,蘭斯洛特怕沈安然無聊,一路上都用手機跟沈安然發資訊,這樣一來時間也好打發多了。
「跟你的未婚妻聯絡?」盧怡諾笑著問蘭斯洛特。
黑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蘭斯洛特收起手機道:「他早上出來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問他有沒有好些。」
「看起來你很滿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