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現在幾點了?」
i-」
總牛。
沈安然說完剛想問蘭斯洛特要不要吃早點,小客廳裡就傳來了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沈安然心裡一驚,立刻過去看個究竟,發現是靳笙打碎了一隻玻璃杯。
「爸!」
「沒事的安然,不小心打碎了只杯子而已……」
「手指都出血了。」沈安然將靳笙扶起來:「別管這些了,你先坐下。」
靳笙在沙發上坐下,一臉的心事重重。
蘭斯洛特拿了掃把過來將地上的碎玻璃清理乾淨,靳笙就怔怔地看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沈安然叫他都沒什麼反應。
『茲茲——,
突然地,房間裡有電話響了。
靳笙一聽見電話鈴聲,立刻開始找手機,等從口袋裡翻出之後才發現並沒有人給他打電話,響的是沈安然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蘭斯洛特將正在響著的手機拿給沈安然。
將靳笙的舉動看在眼裡,沈安然也沒說什麼,站起身接電話:「你要回法國?什麼時候……今天早上就走?」
靳笙聽了個大概,立刻拿了手機往病房門口走,沈安然喊他也壓根像是沒聽見一樣,等接完電話出去找人時,靳笙已經不見了。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續給菲利克斯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靳笙沒時間等電梯,推開樓道門就往下跑,邊跑邊給路易斯打電話,起初還是正在通話中,後來就變成了已關機,靳笙收起手機匆匆從樓道跑向醫院大門,開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靳笙都在看手錶,原本剩下二十分鐘時間是來得及趕到機場的,可快到機場的時候前面有段路堵了,指揮交通的警察過來說是發生了交通事故,沒那麼快處理完,讓後面的車儘量繞其他路走,靳笙看了眼手錶只剩下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後頭又有大批車輛堵著沒辦法掉頭,情急之下只好拿了手機下車往機場方向跑。
「嘿!先生,先生……」
「不好意思,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趕去機場。」
警察見靳笙確實很著急的樣子,也就沒攔他,用對講機跟前面的同事交流了兩句,讓他們給靳笙放行,靳笙朝幫忙的警察道了謝,抓緊時間往機場方向跑。
四分鐘,三分鐘,兩分鐘……
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緊接著車子就貼著靳笙的腿停下了,小貨車司機立刻探出頭沖靳笙大罵,靳笙伸手擋住車子跟司機道歉,之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過了七點。
小貨車司機是個人高馬大的中年人,一下車就揪住了靳笙的領口沖他破口大罵,靳笙被他晃得快要昏過去,一個勁地跟他道歉,可小貨車司機仍舊是不依不饒,一拳就砸在了靳笙鼻子上,靳笙被砸的暈暈乎乎地,一抹鼻子滿手都是血。
「狗娘養的!」
「抱歉……」
「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靳笙被打暈乎了,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只好一個勁地跟他道歉,可小貨車司機根本聽不進去,又暴躁地給了靳笙兩拳,靳笙被打得滿臉是血,抬手想擋住對方繼續行兇,卻被一拳砸在手指骨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靳笙差點沒疼暈過去。
小貨車司機對靳笙不依不饒,還想揍他兩拳的時候卻被人抓住了手臂,小貨車司機罵罵咧咧地轉過頭去想看看是誰在多管閒事,卻被連續三拳砸斷了鼻樑骨,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痛得小貨車司機破口大罵,對方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粗壯的胳膊就被這麼卸了下來,小貨車司機痛得要蹲下身,又被一腳踹中肥肉堆積的肚子,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靳笙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