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身上,一眼也不眨。月兒雖是江湖兒女,也被他瞧的臉上火辣辣的,那人只覺得她臉上紅豔豔的甚是好看,心裡奇癢難耐,肩上的疼痛也忘了。嬉笑道:“娘子,如此美貌,跟了小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罷忍不住想湊上去捏捏月兒的粉臉。他歪歪斜斜地靠上來,月兒一急,手中劍迴轉不及,只得伸左手做格擋之勢,那人一把抓住月兒手臂,不料按中了袖中的機括。只見撲撲幾聲,月兒袖中幾隻箭激射出來,淨數打在那人胸膛上,那人臉色慘白,坐倒在地。
旁邊一人,躍了出來,叫道:“週五,你他孃的花痴病又犯了,見了美嬌娘腳都軟了”上前將他扶起,先從袋中取了顆藥,捏碎蠟皮,喂週五吞下,讓他靠在牆角,這幾下動作熟練之極,他放下週五後,轉身手一摔,從袖中放出一把鐵鏈子,叮叮做響,這本是公堂捕捉犯人的刑具,他一生於此為伴,便拿它做了武器。
他將鐵鏈一拋,鐵鏈落在他側邊,半響不動,忽然嘿一聲,呼呼聲響,那鐵鏈頓時成筆直一條,仿似鐵棍一般朝月兒攻來。月兒心裡暗叫:“好厲害,這人竟然用內力將鐵鏈結成棍,怎地他兄弟這麼不濟,他這般了得?”於是手捏劍訣,用一個“粘”字決,迎向鐵棍,她知道鐵棍中途內勁一鬆,便變了成鐵鏈,若攔住中間,鐵鏈便以鏈尾打將出來,是以將劍迎向鐵鏈的尾部,一聲輕響,月兒的劍粘住鐵棍,那人忽然手臂一扭,衣袖頓時慢慢鼓起,顯然他在加大內力。
週五坐倒在旁,氣喘噓噓的道:“孫三哥,別傷了那娘子”孫三聞言,哈哈笑道:“小子,這娘們傷不了的”只聽得“啪”一聲響,月兒手中劍斷成兩節。裴白髮本來在疑思劇鬥,不料聽得這聲響,心機一亂,那三個人刀劍乘虛而上,頓時現象環生,背上一陣疼痛,有人在他背上削了一刀,他仗著身法奇特,和這幹人鬥了個平手,然月兒身陷險境,讓他分神。不由叫道:“月兒,入陣”,月兒應了聲:“好”。將手中斷劍激射向孫三,斜身躍入了柴堆,裴白髮清嘯一聲,身影一扭,便自不見。
那四人呼嘯一聲,便朝月兒隱身的柴堆過去,忽然眼前的柴堆移了開去,四面柴堆瞬即移動上來,將四人圍在中間,四人退一步,柴堆便退一步,往左一步,右邊柴堆便向四人擊來,只聽得啊啊幾聲,趙一,錢二,腿上便中了幾劍。
如此相持半餉,那四人中錢二脾氣最急,臂力也是最強,開始將魯青章丟稻草似的便是他。這幾劍刺得他哇哇大叫,他橫步過去,幾次衝突都不能得手,情急之下,便將孫三一把丟過去,呼呼風聲,柴堆似乎知道不能硬碰,四散分開,孫三撞到幾堆柴堆,睜眼看時,自己還在柴堆裡,他運氣於掌,嘿地朝柴堆開了幾掌,柴堆碰的一聲,打散了,待將再發掌,後面生出一隻手,抓了他背心,摔了回來,掉在三人中,四人又會合了。
遠遠看去,方才打散的柴堆又整整齊齊的碼好了。夜色中,只見重重疊疊,好像大海一般,竟然似乎沒有邊境似的,隱隱見東面是青色,南面是紅色,北面是黑色,西面是金色,中間黃色,移動一面,四面八方似乎隨機而動。將四人裹在其中,四人心裡恐懼,卻偏偏想不出任何法子來。
李四心裡明白這是幻覺,便道,“我們將這些柴堆淨數打散,看看到底有多少柴堆可打”其餘三人聞言,想想沒有其他辦法,便只能試試,當下李四搶步上去朝東面一堆柴用刀砍了幾刀,那柴堆四散開來,其他人都依法施為。周遭柴堆四散分開,碎柴堆了滿地,其他柴堆便無法靠近站籠,
孫三大叫:“好啊,他孃的,看你有多少柴,便向更遠的柴堆進攻,他鐵鏈到處,柴堆紛飛,但繞是如此,柴堆似乎會生長似的,打完一圈,又生另一圈,四人一路過去,還是裹在層層柴堆之中,不覺來到紅色南方那塊,柴堆好好地霎時生起火來,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