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又會跳舞,還有一張會說甜言蜜語的嘴,引得無數男人為她折腰,以能與她共進一餐為榮。所以……”侯爺看看衛娘,“她嫌棄你也是有道理的,在他的面前,你那個所謂頭牌舞娘實在是上不得檯面,拿不出手的。但那些為她傾倒的人不知道,這不過是這個女人表面上的樣子,實際上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她利用自己的姿色,選擇可以下手的目標,一般都是家財萬貫的富商家,而且是那種沒有貴族撐腰的家族,有權有勢的人家,她是根本惹不起的。” “所以,她選擇的都是土財主嗎?” “沒錯,都是土財主。”薛瑞天點點頭,“她到了這樣的人家,利用各種的手段,攪得人家家宅不寧,到最後只能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而她自己呢,趁著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時候,盜取這家的財物就跑了。等到這家人醒過神來,再找她算賬的時候,這個人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這個人犯了案,就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然後再換個地方重操舊業。”沈茶接過宋其雲遞過來的茶,喝了口說道,“後來因為去報案的人多了,宜青府才發覺這應該是同一個人做得案,他們找到了一部分的受害者,給這個人畫了像,在全國範圍內通緝,甚至發給了夏、遼兩國的各個邊關,希望邊關守將見到此人,立刻予以抓捕,並處以極刑。”沈茶稍稍停頓了一下,“這個通緝畫像在嘉平關城貼了整整一年,後來還是金主動撤銷了通緝,我們才把畫像取下來。沒想到……她早就不知不覺的混入嘉平關城了。” “那個時候,夏國和遼國、金國正在打仗,嘉平關城的防守又不像現在這麼嚴密,我換了一張臉,很容易就溜了進來。進城的那天,我已經幾天沒吃沒喝了,逃命這個事確實是非常的艱苦,為了躲避那些抓我的人,我只能白天縮在破廟裡,晚上偷偷摸摸的趕路。好不容易到了嘉平關城,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那是我第一次來這裡,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也不認得這城裡的路,找了個地方傻站著,卻在無意中撞上了抱著大小姐出來買東西的甄夫人,我看她們穿得還不錯,身邊也跟著一些僕人、小廝,感覺家裡應該有點錢,可以讓我躲藏一陣子,等過了風頭,我就離開。所以,就假裝被她們給撞暈了,倒在她們的面前。那會兒餓肚子、吃不上飯的人很多,甄夫人也見怪不怪了,但我是暈倒在她面前,她讓僕人把我抬回了家,等我假裝醒過來的時候,簡單的問了我的情況,就把我留下了,給大小姐當貼身女僕。” “女僕?”沈茶一挑眉,冷笑道,“大名鼎鼎的柳韻,一向是靠著姿色攪得富貴人家的後院不寧,這一次居然甘心情願當女僕,真的是委屈你了。不過……”她看看扔在地上的面具,“頂著這樣一張臉,確實也沒有辦法靠什麼姿色,是不是?” “已經玩了那麼多年了,見過了形形色色不同的男人,覺得也就那麼回事。”柳韻笑笑,“所以,這次就想要換個玩法。但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著要害這一家,只想著暫時找個地方棲身,等到風頭過去之後,再想辦法回去。畢竟我靠著自己的本事得來的財富,還藏在宜青府,我怎麼也要把那些東西拿回來,是不是?可誰想得到,在甄家一待就待了這麼多年。”柳韻看看滿臉震驚的老管家、孟武和衛娘,還有那個好像被一連串的事情打擊得有點崩潰了的甄大寶,嘆了口氣,說道,“我對天發誓,一開始是真的沒想過要故技重施的。大小姐對我一直都很好,我也不是沒有心的人,別人對我好,我是感覺得到的。在一開始的時候,看到小姐那麼的難過,我真的只是想要幫他分憂解難來的。可誰想到……哎,越到後面越停不了手,越來越上癮,不知不覺就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這就是本能的驅使。”薛瑞天冷笑了一聲,走到孟武和衛娘、還有懵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的甄大寶跟前,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沾上了惡女柳韻,也算是倒黴,家裡被她給攪成現在這個樣子,算是很不錯了。被她沾上的那些府邸,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