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沒出生呢!”
沈茶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從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得差不多,學不好的話就會被先生打,其實也是非常的苦。”言如玉的表情很平淡,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別人的事。“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學著如何套話、怎麼能安慰別人、讓他們主動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卸下心防,才能打探到想要打探的訊息。”沈茶點點頭,“聽公主殿下說,夫人是以一曲《雁歸》成為了鳳儀臺最年輕的花魁,從這一晚開始,名揚整個西京城。以夫人當時的名氣,想要獲取一些訊息是不難的,但根據掌櫃的和老闆的供詞,卻不是這樣的。”
“他們是不是說,我極度的不配合,拿回來的訊息都是沒有用的?”看到沈茶預設這樣的說法,言如玉聳聳肩,“在我逃離那個地方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掌櫃的和老闆都是為外族做事的。讓我們這些人打探出來的訊息,最終會變成落在邊關百姓和將士頭上的刀。我身為一個大夏人,為什麼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身而為妓,是我的命不好,但我不會因此而出賣自己的國家的。”
“可你不知道,他們並不是為外族做事,他們的主人是一個神秘的家族。”
“是的,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手段極為毒辣的家族。我身邊很多小姐妹,都是死在他們的手裡的。”言如玉看看沈茶,“剛剛大將軍給我看的那個標記,就是他們家族的。那個家族控制著整個鳳儀臺,這裡面所有的人都是為他們做事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逃出西京的一個月之後,在江南被他們給堵住了。”言如玉苦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想過,他們的勢力可以從西京延伸到江南。我原本以為是死路一條,沒想到他們放了我一條生路,還告訴了我一些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你逃離西京的時候,淮陰伯是跟你在一起的?”
“是的。”
“所以,你知道的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言如玉沉默了好一會兒,“是,伯爺知道。但是大將軍,伯爺與此無關。”
“有沒有關,既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陛下說了算。”沈茶看向梅竹,“把這個訊息稟告陛下,是否要請淮陰伯進進宮問話,由陛下決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