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小心點。”林立夏磨牙道。
“好好好,你對我怎麼不客氣都行,隨你蹂躪。”
趙明瑄笑得好不得意,卻又忽然收斂了神色。
林立夏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的短袖,看起來有點大,本來林立夏也有一米八的身高,套上這件衣服卻顯得空空蕩蕩的了,像個穿錯衣服的小孩子。
趙明瑄啟動車子,邊開邊不經意地問道“這件衣服好像大了點,顏色還是不錯,看起來顯嫩。”
林立夏自然而然地回應趙明瑄,“薛濤的啊,去他家之前打了籃球,在他家洗澡就換了他的衣服先穿”。
趙明瑄其實是個很小氣的傢伙,所以,某件事情他一直記得,“哦,是麼。原來你們關係這好,衣服還可以穿來穿去。”
林立夏敏感地察覺到,趙明瑄的小心思又動起來了,“薛濤一直是我的好兄弟,上大學的時候就這樣了。”
“唉,我給你買的新衣服還在家裡,可憐它們的主人硬是不要。”趙明瑄嘆道。
“好吧,我收就是。”林立夏對於趙明瑄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感到很無語。
和趙明瑄在一起之後,他總是可以收到很多趙明瑄送的東西,比如衣服手機之類的。雖說對趙明瑄而言不是貴重到什麼地步,但價格還是讓林立夏覺得咂舌。而且兩個人雖然是在一起了,林立夏也不願一直收趙明瑄的東西。
林立夏說“這讓我有傍大款的感覺”。
趙明瑄則很乾脆地回答“我是花錢賣身”。
對於趙明瑄十分彪悍的思維,林立夏無言以對。
車子沒有往市區開去,林立夏忙問趙明瑄:“不回宿舍了麼?”
趙明瑄則很是悠哉地回答林立夏,“去做一件浪漫的事”。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華麗麗地半夜來到海邊。
海邊有座小小的碼頭平臺,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
趙明瑄一直開著車子往前開,車子在木板的平臺上發出吱嘎的聲音。
雪亮的車燈照著前面的路,一直快到頭了才停下來。
海邊的月色依舊是明亮照人的。碼頭的樁子上寄生了密密麻麻的各種貝類。晚風從海上吹來,帶著淡淡的鹹味。海浪則平靜有節奏的一下下拍打著著黝黑的礁石,撞擊而來的浪花在礁石上碎成了點點雪花。
這樣的夜晚海邊,讓燒餅都興奮地一直拿爪子拍著窗戶。
林立夏下車,開啟後門,讓燒餅走出來。
哪想到燒餅一下車卻萎靡不振,躡手躡腳地縮在林立夏旁邊。這樣大的一條狗,帶著委屈的表情。看得林立夏直想笑。
趙明瑄撇一眼燒餅:“它小時候掉進過浴缸裡,所以怕水。”
而後趙明瑄就走到後車廂,一陣折騰,隨後,林立夏瞠目結舌地發現,他居然帶了漁具過來。
趙明瑄提著桶拿著一根釣魚竿從容地走到碼頭盡頭,坐到了地板上,揮手叫林立夏也坐到他的身邊。
燒餅亦步亦趨地跟著林立夏蹲在了他身邊,像只童話裡的小獅子。
他們身後的車燈一直亮著,像雪亮的燈光從他們身後投來,一直對映到海面上,隨著泱泱生波的海水晃動。
夜晚的海水看上去彷彿連綿的墨池。遠處有不知名的海鳥在偶爾掠過海面,它們俯衝時,羽翼上點綴著銀白色月光。
趙明瑄從水桶裡先抓起一把海蠶撒在了車燈照亮的水裡。
林立夏一直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大晚上的,你打算在這裡釣魚?”
趙明瑄笑了起來,左臉上有淺淺的酒窩:“夏天中午前後不好釣到魚,要釣早晚。沒釣過魚吧?剛才我先投餌定位。”
林立夏很是不齒趙明瑄匪夷所思的行徑:“原來這就是